正好正月二月里天还冷,大家都穿得厚,能很好的隐藏孕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能平安保胎到现在。
汇芳院住着不少侍妾姑娘,人多眼杂,能在汇芳院保胎到四个月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这也足可见钱格格的厉害。
不过汇芳院的那些侍妾和后院的其他女人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些侍妾姑娘若真有本事,也不至于至今都只是侍妾姑娘了。
自从钱格格侍寝后得四爷允许留之后,府里不是没有人对她下手,只是钱格格靠着自己躲过去了;所以她才会怀上这一胎的。
不得不说,能在深宅大院里怀上孩子的女人,都是厉害的人物。
若是能平安生下孩子,将孩子养大,那就更是厉害了。
虽然万世娇的孩子还没养大,但她在钱格格心里已经是那个更厉害的人物了。
四爷从春杏馆正房出来,朝还候在门口的府医说道:“跟上。”
府医赶紧跟上四爷。
四爷出了春杏馆没有直接回前院去,而是去了后花园凉亭那坐着。
四爷抬眸看了府医一眼,府医躬着身子十分恭敬。
四爷那没有起伏的声音在府医头顶传来:“说吧,怎么回事?”
府医赶紧恭敬回话:“回王爷,钱格格派人请草民到春杏馆,钱格格跟草民说屋里久无人住怕有虫蚁,给了草民赏钱请草民帮她仔细检查一番。”
“草民知道王爷您向来重视子嗣,钱格格腹中又怀着王爷您的小阿哥,于是草民就答应了。
钱格格让草民带着两个丫鬟一起检查屋里。
草民仔细检查,不想真在屋里找出不干净的东西。”
“钱格格屋里瓷枕是泡过药的,若是长期枕此瓷枕睡觉,会使人噩梦不断,难以安眠。
时间长了,就会精神不济,体弱多病,最后虚弱而亡。”
“若是钱格格枕此瓷枕睡觉,不出三个月就会因为体弱失胎,最后体弱失血而亡。”
“大胆。”
四爷听了大怒,吓得府医扑通一下跪地上:“王爷息怒。”
四爷一想到自己府里竟有如此害人的脏东西,四爷是怒不可遏。
尤其是府医说的这些症状让四爷想起几年前怀孕最后却流产连人也因为流产失血而亡的格格的伊尔根觉罗氏。
伊尔根觉罗氏那症状就和府医说的一模一样。
当时府医还不是如今的王大夫。
这事让四爷意识到,伊尔根觉罗氏和她腹中的孩子都是被别人用如此阴狠手给害死的。
伊尔根觉罗氏已经死了多年了,此事追究已经无用。
可是这样的阴狠毒药阴狠手段竟然再次出现在府里,这让四爷如何不愤怒。
虽然愤怒但四爷依旧很清醒,四爷心里记下此事,决定回头吩咐高无庸去查。
“你继续说。
还有什么东西是不干净的。”
四爷压着怒火问府医。
府医哪敢隐瞒,自然是事无巨细交代。
每一样说出来都足以让四爷愤怒,不过四爷都先记下,决定回头一并交代高无庸去调查。
四爷想知道到底是谁在他府里兴风作浪。
等府医交代完之后,四爷再问:“钱氏的喜脉是你诊出来的,福晋可以问过你?”
府医:“草民去正院报喜,福晋的确是问过草民钱格格有脉相。”
“福晋都问了你什么?”
四爷盯着府医问。
四爷似乎是对早上请安时正院现的事,起了怀疑。
府医不敢迟延立即就回话:“福晋得知钱格格怀孕四个月之后问草民钱格格腹中的怀是男胎还是女胎,草民不敢欺瞒福晋,就如实告知福晋钱格格腹中的怀的可能是男胎。
不过草民也不敢保证就一定是男胎,毕竟胎脉玄妙,误诊是常有的。”
府医也不敢把话说绝了,给自己留后路呢。
四爷听知钱格格怀的是男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