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顾不上。她什么都不用做,却能住上好房子,拿额外的补贴,这些福利是谁给的?还不是从咱们嘴里省下来的?要是还让她待在这儿,咱们工人辛辛苦苦挣来的一切,迟早都要被她掏空了。”
“她那副样子,整天端着架子,走路都不看人,说话细声细气,穿衣打扮也和咱们格格不入。做事讲规矩、谈道理,根本不懂咱们工人的难处。跟咱们根本不是一路人。现在还把老实本分的陆厂长拖下水!”
一听这话,大伙儿立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就算有人偷偷举报,可那也只是猜的啊。捕风捉影的事儿能当真吗?又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咱们厂长和他爱人用了职权谋私利。抓贼还得有人赃俱在呢,你总得拿出点真凭实据来吧?不能光靠一张嘴,就给人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这话刚说完,陈璐立马跳了出来,脸上带着一股狠劲儿,手指直直指着周文琪。
“周文琪在大城市里养尊处优,天天就知道涂脂抹粉,连水都不用挑,饭都不用做。家务活儿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吃饭要等菜上齐,衣服要熨得一丝不皱。要不是她勾引咱们厂长,天天装柔弱、装无辜,陆厂长能落到今天这步吗?”
这时候,一个平时负责打扫卫生的大婶实在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平。
“咱们可不能因为她出身好就戴着有色眼镜看人。一个人出生在什么样的家庭,那是她自己没法选择的。人分好坏,跟家境没关系。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不全是坏的吧?怎么能因为她的身份,就把她当成坏人看待,这样不公平。”
正说着,周围的人纷纷响应,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场面顿时变得嘈杂无比。
一直沉默地站在人群边缘的陆黎辰终于动了。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一寸寸扫过刚才叫得最凶的几个人。
陆黎辰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人,眼神里没有愤怒,却比愤怒更令人胆寒。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漠视,仿佛他们根本不值得他动怒。
刚才还喊得最凶、最起劲的几个人,此刻像是被冰水从头浇到脚,顿时闭上了嘴。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陈璐身上。
陈璐原本还趾高气扬,此刻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