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快便分离,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别院风平浪静,却不妨京城中已然暗潮涌动。皇帝病症未愈,临清王又因叛国之罪被关在天牢,是以上朝事宜都由安平王代为处理,皇帝身旁得力的掌事太监从旁协助。这日上朝,朝臣望着空荡的龙椅,还是忍不住面露忧虑,“王爷,皇上的龙体何时才能康复?国不可一日无君呐。”皇上近些时日虽然沉湎于美色,但到底瑕不掩瑜,还算是个圣明的君主。
可这些时日却一再重病未愈,宫中打听不到任何消息,这叫朝臣心中都有些不安。如今边境虽然安定和平,却不妨北方夷族虎视眈眈。他们习惯于食生肉喝血水,举止粗俗邪肆,屡次进犯边关,落入他们手中的百姓非一个惨字可言。偏偏近些年部族势力一再扩大,若是叫他们知道京城发生的事,按照那群人不要命的打法与残忍,边境只怕又要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安平王坐在仅次于龙椅的下侧,闻言面色也浮现一抹愁色。“本王知晓诸位大人对皇上龙体的担忧,本王也十分忧虑,已经多次询问院首皇上的情况了。只是皇上病着,却一心关心国事,特命本王监国,本王忧心忡忡,也只好奉皇上的命令替他管理好这偌大国家,不叫皇上再为旁事操劳。”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叫不少朝臣都纷纷拱手作揖,“王爷大善。”
安平王摆摆手,“本王也只是在皇上处事的根本上为他分忧效劳,这是本王的分内之事。”
等到下了朝,安平王信步走在宫道上,身旁还簇拥着三三两两颔首论事的官员。他们正在热议皇上为贵妃建摘星楼这等劳民伤财之举,希望安平王能在圣上身旁美言片刻。
安平王面上浅笑和煦,只是眉眼露出几分难色,“本王也知晓诸位大人关心边境之事,如今国库空虚,边境尚有外敌进犯,军饷之事至关重要,劳民伤财之举的确不妥。只是皇上继位多年一直未有不妥,如今不过是建造一座楼阁赏景,亦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身旁拥簇的官员闻言拧起眉头,“时机不同,怎可相提并论?更遑论那摘星楼动工需要耗费大量的银钱,为了建造此楼更是多次在民间征集健壮民工,死伤者无数,这实在难以服众,百姓已然有些微词,若是再继续下去,只怕此事难以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