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财了,财了。”
雷鸢笑的像只偷到肉的小狐狸,“这董老八还真是一头肥猪。”
“姑娘,他到时候会真的去自吧?”
豆蔻还有些不放心。
“他会的。”
雷鸢把银票塞进怀里,又将一叠纸包进那个油布包,“他已经是惊刀之猪了,根本猜不到咱们在诓他。
到时候你别下车,毕竟他都以为昨晚你已经死了。”
到了约定的地方,早见巷子尽头柳荫下停着一辆马车。
雷鸢走过去隔着马车问:“董八少在里头吗?”
“我在!
我在!
田公子你真的来了。”
董迟一听雷鸢的声音立刻哭了出来。
让雷鸢取银票救自己,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那么多的钱,拿了之后走掉完全有可能。
“别哭了,董八少。”
雷鸢还在继续扮好人,“我还给你买了早饭。”
董迟坐在车里,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夹着他。
他的眼睛被蒙着,哆哆嗦嗦伸出手来,接住了还热乎的包子。
“银票呢?”
车里的人问。
“在这里。”
雷鸢把布包递了过去。
“这周围有不少我们的人,你们最好别耍滑头。
这里头的事要烂在肚子里,敢说出去就等着被追杀吧!
吃完了包子滚下车去,再往前走转到正街往西就是大理寺了。”
那人接过布包,查看了一番,然后揣进了怀里。
董迟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有几次噎住了,他拼命地用拳头捶自己的胸口。
好容易吃完了,他下了车,将蒙住眼睛的黑布扯了下去。
这里是一处偏僻的小巷子,看不见有人经过。
如果他这时候想耍花样,毫无疑问会被当场杀了。
他知道再往前走就会走到街上,但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也一定夹着绑架自己的人,如果他不去自,就会横尸当街。
“董八少,且放宽心。”
雷鸢一边陪着他慢慢向前走一边道,“文大人说了,事已至此。
你也不能不去自,毕竟他也没办法护你一辈子周全。
你去了之后他会想办法为你疏通的,尽量让你少受苦。”
“好,我知道了,多谢。”
董迟木讷地点了点头。
“还有,咱们虽然相识日浅,可也算是共患难的,我在这里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雷鸢欲言又止。
“田老弟,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人都说患难见真情,你的话自然是金玉良言。”
此时的董迟实在无助,当然是信得过雷鸢的。
“若实在一切无法挽回,你不妨以功赎罪。”
雷鸢道,“律法里是有这么一条的,别的不说,那郭县令的罪行你想必知道一二,到这个时候只能顾自家了。”
雷鸢的意思董迟当然听懂了,如果他能做污点证人,自身的罪责就能减轻。
这法子损人利己,但他确实需要。
“多谢你了,这时候还能帮我谋划。”
董迟此时对雷鸢真是感激不尽,“若有缘相逢,我定会尽力报答你今日的恩情。”
“董兄说这话就客气了,往前的路我不能陪你过去了。”
到了巷子口雷鸢道,“咱们就在这儿作别吧!”
“好,田老弟你也多保重。”
董迟有些呆呆地说。
雷鸢转过头要走,他却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
雷鸢问。
“田老弟,咱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董迟微微眯着眼睛,有些疑惑地问。
“咱们昨日不是见过?”
雷鸢笑了。
董迟没再说话,方才雷鸢转过头的时候,那个侧脸让他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可是再仔细想,他的确是昨天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