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后来呢?”
“我觉得是装病,本来准备带着去协和看一眼。我当时的想法是——协和都去了,没什么办法,要是再疼,还能要我怎样?”
“为什么不去我们帝都医科大学?”庄嫣问道。
孟良人看了一眼庄嫣,沉默。
有些话太伤人。
“老孟,你继续说。”
“没去呢,就赶上我前妻生孩子,做了亲子鉴定发现不是我的,就离婚了。当时我也是怕麻烦,直接净身出户。”
“你不是过错方,为什么要净身出户?”庄嫣属十万个为什么的,追问道。
“庄嫣,实习生。”罗浩介绍了一句。
孟良人隐约知道这位应该和庄院长有关系,客客气气的说道,“庄医生,是这样。你还年轻,不知道有多少不讲理的人。就这么说吧,我要她净身出户,她带着她妈来科室里直接坐地上,能骂我一上午。”
“还没人管,保安一碰就说心脏病犯了,再碰就抽。”
“抽?”罗浩注意到这个字。
“唉,装的可像了。”孟良人深深叹了口气,“嘴角冒沫子,四肢抽搐。罗教授,您见过东北老太太坐在炕头上骂街么?”
罗浩摇头。
“大约就是那样,不给钱的话班都上不好。折腾了一个月,最后我就烦了。反正也没多少钱,就都给她买个清净。”
“你没想到事后也不清净吧。”
孟良人又一次深深叹了口气,点点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没想到之前知书达理的人会撒泼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