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没出国。上周我去教育局调档案,发现她以‘心理疾病’为由休学两年,实际上一直在国内接受治疗。而且……她的治疗费用,全部由罗薇集团匿名支付。”
白清夏倒吸一口凉气:“她是罗晟的人?”
“不止。”陆远秋低声说,“她是林婉跳楼那天,最后一个和她通话的人。”
房间陷入死寂。
钟锦程颤抖着问:“那她……有没有可能……其实也想逃?”
陆远秋沉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她现在住在城西的精神康复中心,每周三下午三点会出来散步。我想见她一面。”
“太危险了!”白清夏立刻反对,“她要是告密,我们全完了!”
“可如果我们能让她回头呢?”陆远秋望着她,“她也曾是优等生,也曾有梦想。也许……她只是被困住了。”
没人再说话。
第二天清晨,陆远秋独自一人来到城西康复中心外。
他在长椅上坐了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缓缓走出大门。
李青璇变了太多。曾经骄傲挺拔的背影如今佝偻着,眼神空洞,手里攥着一本泛黄的日记本。
陆远秋站起身,轻轻喊了一声:“李青璇。”
女人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清是他的一瞬,脸色刷地惨白。
“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陆远秋走近一步,“为了林婉。”
她的身体剧烈晃动,几乎站立不稳:“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那天你跟她说了什么?”陆远秋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扎进她心里,“为什么她挂了电话就跳了?”
李青璇泪如雨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那样对她……我只是……只是告诉她说有人愿意帮她还债……我以为是正规机构……”
“谁让你这么说的?”陆远秋追问。
“罗……罗晟。”她哭着跪倒在地,“他威胁我,如果不配合,就把我和他之间的录音公开……那是我醉酒后……他说只要我帮他盯住林婉,就不追究……可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死……”
陆远秋闭上眼,心如刀割。
原来,又是另一个被吞噬的灵魂。
他蹲下身,递上一张纸巾:“你还记得林婉最喜欢唱的歌吗?”
李青璇愣住。
“《枫》。”陆远秋轻声说,“她说,落叶飘下来的样子,像极了思念。”
女人怔住,泪水止不住流淌。
“我想办一场演唱会。”陆远秋看着她,“就在福州,十月十九号。主题叫‘听见沉默的声音’。我会邀请所有曾被伤害却不敢发声的人,站上舞台,唱出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