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的陆远秋与白清夏表情变了变,发现三姐又开始画起了新的内容,这次是一辆车,和一个躺着的人。
车是司机的车,人是被撞后的白若安。
很明显她是想画这个,陆远秋和白清夏对视一眼,罗强显然也...
夜色再度降临,珠市高中的林荫道上,落叶在风中打着旋儿,像一封封未寄出的信。白清夏站在校门口那棵老梧桐下,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旧照片??是她与李博文、郑一峰三人高三时的合影。那天阳光正好,他们穿着校服站在教学楼前,笑容干净得仿佛能融化整个冬天。
她本不该来这里。返校日已过,校园早已恢复平静,可她还是忍不住绕了远路,只为再看一眼这熟悉的一切。风吹起她的发丝,也掀动了记忆的帘幕。
“你爸最近很反常。”陆远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清晰。
白清夏没有回头,只是将照片轻轻塞进包里:“我知道。”
“他昨天深夜又去了公司,凌晨两点才回来。保安说他一个人在董事长办公室待了整整六个小时,连灯都没开。”陆远秋走到她身旁,语气凝重,“而且,我查了一下那个短信号码??发给白叔的那条‘该还利息了’的短信,归属地是云南边境,注册人信息被彻底抹除。”
白清夏终于转头看他,眸光微闪:“你是说……有人在追踪我们家?”
“不止是你家。”陆远秋压低声音,“钟锦程的父亲上周突然失踪,警方调查发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家地下钱庄,账户里有笔三十年前的转账记录,金额刚好和当年白氏集团并购案的资金缺口吻合。”
空气骤然凝滞。
白清夏呼吸一滞:“你是说……三十年前那笔账,真的存在?而且不止我爸牵涉其中?”
陆远秋点头:“我翻了图书馆尘封的校史资料,八十年代末,珠市高中有五名学生同时获得海外留学资助,资金来源均为匿名企业。而这五人中,有三个后来成了金融界风云人物,一个死于车祸,还有一个,就是李博文的父亲??李承言。”
“李叔叔……”白清夏喃喃出声。
“他当年不是主动离开的。”陆远秋盯着她的眼睛,“他是被迫走的。因为他发现了那笔资金的真实用途??洗钱。而幕后操控者,正是现在正坐在董事会里的几位‘元老’。”
白清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父亲书房里那幅挂在角落的水墨画,题字是“风雨不动安如山”。有一次她问为什么这幅画总对着门,父亲只是沉默片刻,说:“因为有些人,永远在等一个开门的人。”
原来,那不是诗意,而是警告。
“所以李博文去美国,不只是为了找父亲?”她声音微颤。
“他是去取证。”陆远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U盘,“这是他在临行前托郑一峰转交给我的。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爸公司发生异动,就让我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