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地板上,甚至没敢穿上拖鞋,生怕发出任何声响。
借着手机屏幕调至最低亮度的微光,她像一个幽灵,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无声无息地拉开了金冬天卧室的门。
门轴转动发出细微到几乎不闻的“嘎吱”声,让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金冬天只是翻了个身,并未醒来。
客厅里一片漆黑,柳智敏凭着白天的记忆,摸索着向隔壁金冬天哥哥的房间走去。
权煊赫就睡在那里。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不是因为做贼心虚,而是因为即将靠近他身边所带来的急切渴望。
她睡不着,她想找权煊赫。
短短几步路,走的小心翼翼、惊心动魄。
终于,指尖碰到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握住冰冷的门把手,深吸一口气,极其缓慢地向下旋转。
咔哒。
一声轻响,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清晰得吓人,柳智敏僵在门口,竖起耳朵倾听房内和隔壁的动静。
确定毫无异动后,柳智敏这才松了口气,她先是探头往里瞧了一眼,看着床上那模糊的身影,接着侧身闪进门内,立刻将门在身后轻轻合上,背靠着门板,感觉手心都渗出了细汗。
房间里漆黑一片,连微光都没有,只有窗外的微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柳智敏凭着感觉,小心翼翼地朝着床铺的方向挪动。
房间里的漆黑浓得化不开,只有权煊赫平稳的呼吸声在寂静中规律地起伏。柳智敏如一道无声的影子,紧贴着冰凉的房门滑开,后背抵着坚实的木门,剧烈的心跳声在她自己听来如同擂鼓。
黑暗中,她贪婪地捕捉着床上那道熟悉身影的轮廓,以及他身上传来的、让她感到心安的气息。所有的委屈、烦躁和无处宣泄的憋闷,在这一刻找到了唯一的出口。
她不再犹豫,凭着本能朝床铺扑去。动作带着压抑已久的急切和不顾一切的冲动。
权煊赫的确没有睡着。
从柳智敏鬼鬼祟祟地、几乎是屏着呼吸拧开他房门的那一刻起,他就提起精神了,小心翼翼的脚步声和门轴那几乎不闻的“咔哒”轻响,都落入了他的耳中。
“智敏?”
权煊赫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是柳智敏,不知道她大半夜的还偷跑来自己卧室,轻声喊了她。
当那个带着凉意和馨香的身体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扑入他怀里,钻进他尚有余温的被窝时,他甚至没有露出一丝惊讶,只是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将这个深夜潜行而来的小贼稳稳地圈住。
“Oppa……”柳智敏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直接埋首在他温热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