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那个画面,身体在他怀里不自在地扭动了一下,手指揪得更紧了些。
权煊赫的手臂又紧了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心里好慌,好难受……”
“她就那样从我跟前走过……”
她继续碎碎念着,语气里充满了后怕和深深的不满。
“感觉所有人都在看我,我当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知不知道后来我补妆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对不起,美延。”
道歉的话下午说过,此刻再说,依旧需要分量和温度。
“是我的问题,完全没料到会遇到你。更没想到……会在那种情形下让你那么难堪。”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哼……最好没有……”
赵美延吸了吸鼻子,似乎他的道歉稍微冲淡了一点委屈,但执拗的控诉还未停止。
“你都来探班了…她肯定得意死了…你还被她那样拉着走…丢我一个人在那里…你不知道我多丢脸,多难过……”
声音渐渐带上越来越浓的睡意,那点小委屈和无措在安全的、温暖的怀抱里,在令人安心的轻抚和拍打下,慢慢化成了更深的疲惫。
白天经历的激烈情绪如同潮水退去,留下的是深深的困倦。
“以后不许再让我那样了……”赵美延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睡意的黏糊,像是梦呓的尾音。
“嗯,知道。”权煊赫轻声应着,感觉怀里的人身体越来越放松,呼吸变得缓慢而绵长。
他停止了说话和动作,维持着怀抱的姿势,静静感受着。
即使在熟睡中,赵美延依然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脸颊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仿佛那是唯一的安全港。
手指依旧抓着他的睡衣前襟,无意识的力道透露出一种固执的占有感和依赖。
那紧绷的肢体语言在沉睡中也未曾完全放松,像是怕一松开手,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又会溜走。
权煊赫低头,借着壁灯微弱的光线看着她沉睡中微蹙的眉头似乎也慢慢舒展开,只剩下恬静。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眼底情绪复杂。最终,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然后也彻底放松下来,脸颊轻贴着她的发顶,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
权煊赫没有去关灯,任由那一点昏黄的光笼罩着两人。
这小小的光亮如同壁垒,暂时隔绝了外界的纷扰和他们之间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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