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我儿是如何作弊的?”
“夫人不要强词夺理!我开赌坊这么些年,从未见过一人,能在赌坊里未输一次的!这不是作弊是甚?”
“坊主更没道理了。我大儿可是一直输。而且从未赢过一次的大有人在,从未输过的便是作弊?
有些人天生受财神眷顾。人是你的,赌具也是你的,输了就是你赌坊的,赢了就说别人是作弊。
照你这么说,对赌坊有利的就是对的,你这赌坊只准输不准赢,是也不是?”
坊主神色变了,他冷道:“夫人自己教导不好,便想推到咱们头上不成?我还是那句话,皇城脚下,夫人若是想仗势欺人,咱们定也是不怕的!”
尹玖茉笑道:“赌坊口声声说咱们作弊,却又不准咱们声辩。若不然就说咱们仗势欺人。请问现在是谁在欺人辱人?”
赌坊开在闹市,四周已经围了许多人。
两帮人在此争执,众人议论纷纷。
“要我说,这赌坊大有问题,这么小的孩子,还能在赌坊出老千?我可不信。”
“那可不一定。这赌坊也是有头有脑的,还能赖几个孩子?而且还是侯府呢!民不与官斗,若不是真的,他们怎么敢如此!”
坊主也听到了议论,突然便放下架子来,叹口气道:“夫人,就当咱们赌坊的错成不成?我的错,都是我们的错。”
说罢,坊主低着头朝尹玖茉作揖鞠躬,一副受辱的模样。
“别。”尹列茉侧身道,“咱们受不起。”
“夫人百般刁难,我这做小本生意的,也开罪不起。夫人莫不是想让我跪下不成?行!只要夫人愿意放过,我跪!”说罢,坊主就要跪下。
说时迟那时快,黎懋澜手一挥,左右闪出两个侯府护卫将他夹住,没让他跪下去。
“坊主,你这男绿茶当得也挺不错。”尹列茉似笑非笑道。
“男绿茶?”坊主不明问道。
“装什么纯洁无辜。”尹玖茉摆手道,“是谁示弱谁有理吗?我家侯爷尸山血海里出来,真正怕的,早吓得连看都不敢看他。
哪像你,口口声声说不敢与官斗,事事却把侯府踩在脚下。
口出狂言,眼里还有不屑。
而且你吉祥赌坊,没个后硬台,能在这京城混这几十年?当别人是傻子吗?”
周围人这时都纷纷点头。
“正是!若是我,哪敢这般张扬把人带去侯府?恨不得给侯府做个大人情呢!”
“对对对,这吉祥赌坊能做这般大,岂是这般好惹?这么想起来,确实有点不把侯府放在眼里了。”
“夫人!”坊主也怒了,“你再如此胡搅蛮缠,别怪咱们撕破脸!”
“咱们还有脸面可撕?”尹玖茉笑了。
这时有人推开人群,问道:“是谁报案?”
众人皆看向来人,竟是京兆尹大人带着侍卫而来。
“我!”尹玖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