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像送客,但配合他那眼神,更像是一种试探和警告。
我笑了笑,已经想好了说辞。
“是啊,叨扰好几天了,等体内的蛊虫安定下来,一个星期以后就走。”
“一个星期?”
阿鹏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给出具体时间。
他怀疑地看了阿黎一眼,又看向我:“这么急?”
我面不改色:“我为蛊虫而来,没什么情况肯定要走的。”
阿鹏没再说什么,哼了一声,扛起柴火走了。
但我能感觉到,他离开时那眼神,充满了不信。
“他会不会起疑心?”
闫川看着阿鹏的身影,低声问我。
阿黎眉头微蹙:“肯定会,阿鹏心思很细,而且他一直……不太喜欢你,不过没关系,只要撑过明天白天就好了。”
我们在茶园又待了一会儿,便返回了竹楼。
下午,阿黎再次帮我调和蛊息。
这一次,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体内绾丝蛊的躁动。
阿黎强压着自己的情绪,帮我进行穴位检查,要不是闫川和八爷在房间里,我估计阿黎真不一定能忍的住。
这不是她能左右的情绪,是一种来自身体以及心灵深处的声音。
就像灵犀蛊让我打破关着玄阴蛊的陶罐一样,根本不受控制。
“吴果,据我观察,如果你身体里没什么大的波动,那两个小虫子应该挺融洽的。”
“什么意思?”
我转脸看着阿黎,看着她的纤纤玉指点在我的后腰上。
“意思就是咱们可能都杞人忧天了,灵犀蛊故意让你把玄阴蛊放出来,应该是有把握压制它。而且玄阴蛊对它来说可能也有一定好处。你短期内可能会不适应,这也让你心里开始猜忌。但这几天下来,我帮你调理蛊息,却发现玄阴蛊温顺的很。”
“那你的意思,我不用担心它会出什么幺蛾子了?”
阿黎摇摇头,说这些都是她的感觉,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我又重新趴了回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以前对怪力乱神这些是嗤之以鼻的,自打踏入社会,经历了太多离奇事儿,这些事说给别人,人家肯定以为我是精神病。就拿八爷来说,谁会相信一只鸟会说话?”
正在打盹的八爷听到这话,立马不愿意了:“你们聊你们的,扯上我干什么?爷我说话怎么了?爷我还会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