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
我让楚老爷子和朱富贵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等消息。
转头给大灰买了一笼热乎乎的小笼包先让它垫垫肚子,算是提前支付的行动经费。
大灰吃的那叫一个香,小爪子抱着包子,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看得八爷在旁边直摇头。
两位老爷子安顿好以后,我和闫川带着八爷,以及藏在背包里,满嘴油光正准备大展身手的大灰,直奔拾古斋而去。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先探探路,摸摸底。
拾古斋坐落在一片相对安静的街区,门脸不大,是那种老沪城风格的石库门建筑,黑漆木门,黄铜门环,看着挺像那么回事。
推开厚重的木门进去,里面光线偏暗,带着一种老木头,旧纸张和淡淡檀木香混合的味道。
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字画卷轴,看起来还真像个正经做古玩生意的地方。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四十多岁,一脸精明的男人迎了上来,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
“两位先生,想看点什么?我们拾古斋各类古玩杂项都有涉猎,保证货真价实。”
我和闫川假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架子上的物品。
我拿起一个青花瓷瓶看了看,又放下,随口问道:“老板,你这里……有没有那种关于老江湖的物件?”
“老江湖?”
接待男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先生指的是?”
“哦,就是我最近迷上了那些江湖传说。”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有钱有闲又爱猎奇的愣头青。
“比如以前什么镖局的镖旗,帮派信物,或者那种……嗯,令牌之类的东西,有年代感,有故事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状似随意的在不大的店面里踱步,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展柜。
闫川也配合的东摸摸西看看,吸引着接待男的部分注意力。
其实我是想,这里还是有那个令牌,如果他卖,那我就直接买过来,省的费那么大劲了。
然而,一圈下来,别说令牌了,连个像样的金属牌子都没见着。
店里摆的大多是瓷器,玉器,木雕和书画。
接待男脸上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一丝敷衍。
“抱歉,先生,您说的这类东西,比较偏门,我们店里目前没有。您要是对瓷器或者字画感兴趣,我倒是可以给您介绍几件不错的。”
不对劲,要么他说谎,要么楚老爷子的情报有误。
但我更倾向于前者。
看这拾古斋的架势和这接待男的反应,那惊门令恐怕不是摆在明面上卖的东西,说不定他们自己另有大用,或者有其他更深的价值,根本不想出手。
那令牌会藏在哪里?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
楼梯口没有标识,但看得出是后期加建的,比较陡峭。
我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老板,你们这儿有卫生间吗?早上可能吃坏了肚子。”
接待男指了指楼梯:“楼上,楼梯口右转就是。”
“谢了。”
我拍了拍闫川的肩膀:“川子,你先看着,我上去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闫川会意,立刻拉着接待男,指着一个看起来贼丑的陶俑开始问东问西,什么年代的啊,出土哪里啊,有没有证书啊,问题又多又杂,搞得接待男一时脱不开身。
我背上包,快步上了二楼。
二楼的光线比一楼更暗,只有走廊尽头有一扇小窗户透进点光。
走廊两边有四五个房间,门都关着,门上挂着的小木牌清一色写着非员工禁止入内或者库房重地。
卫生间在楼梯口右转,我进去溜达了一圈,确认里面没人,然后迅速退出来,目光锁定在那几扇紧闭的房门上。
我试着轻轻拧了拧最近一扇门的把手,纹丝不动,锁的死死的。
又试了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