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宋风终于站起身来,却没有动怒,而是拍了拍严磊肩膀,转身面向严东军将领。
“诸位!安悦不是我杀的,我本欲将其收在麾下为将,甚至为帅,可她一心向着王庭,自裁而亡。诸位若不信,安牧阳亲眼验过女儿尸身,问他即可。”
众人顿时沉默,先是看了看两眼红肿的安牧阳,而后怒声叫喊:“那也是被你逼死的!”
“对!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们了?”
众人七嘴八舌,喊什么的都有,更有口无遮拦的已经开始谩骂。
胡金彪等人本想控制局面,可几千人如何能压制的住两万多严东军,由于人手众多,后方士卒还在鸿建城中呢,只听说前方出现冲突,一个个想往前挤。
宋风终于忍不住了,怒吼一声:“安静!”
轰——
随着二字发出,一股如同实质般的真气扩散而出,众将士被推的站立不稳,连连后退,喊话声也戛然而止。
“我宋风是什么人,自有历史为我见证。”
说着,宋风低头凝视双手,冷声道:“我这双手确实沾染无数鲜血,却无一不是正面厮杀,从未耍过下三滥的把戏。”
“至于你们。”说着,宋风抬头望向严东诸将:“要么加入义军共讨闵治,要么解甲归田,绝不阻拦。”
“哼。”严磊冷笑一声:“说得好听,真回归故里,早晚还要被清算。”
“清算什么?”宋风直视其双目:“入我义军,与我并肩作战,就是我的兄弟。解甲归田,为义军提供粮草税收,就是我的子民。只要不造反,不闹事,我为何要去找你们的麻烦,给自己落人口实?”
宋风的话没有那些冠冕堂皇的虚词,全是实质性的利益,严磊一时无法反驳,沉默片刻,好似拿定主意,震声道:“末将愿归乡耕种。”
“我也是!”数名将领接连发声,当场便要离去。
“慢着。”宋风叫住几人:“安悦起兵时只控制几名城主的税收而已,就算加上她的私财也没给你们发多少军饷,这一点我很清楚。”
“几位生死拼杀,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回家去?到时如何向父母妻儿交代。”
“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由各自兵团长统计退伍与伤亡人数,待日后将军饷与补偿尽数发往各自家中。”
敌军给他们分发军饷,还有这种好事?严磊震惊不已,脱口而出:“何时发放,具体多少?”
“与我军一致。”
“那我们呢?”一名游侠挤上前来:“我等皆是安小姐门客,并无军衔,能不能领到?”
“能。”宋风点了点头:“与我军利刃兵团一致,具体数额由唐喜告知,都去登记即可。”
见众人再无异议,宋风正色道:“今日是安悦的葬礼,我宋风在她坟前将旧部安排明白,也算告慰她在天之灵,你等不必心急,安心吊唁,之后去留随意,绝不勉强。”
说罢转身看向安牧阳:“安大人以为如何?”
老头子此刻哭的站都站不稳,勉强说道:“全凭宋帅安排。”
葬礼照常进行,一切无话。
一日忙碌,等宋风回到帅府刚坐下,唐喜急匆匆赶来:“宋帅,不好了。”
宋风刚端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怎么,严东军果然兵变了?”
“没有。”唐喜气喘吁吁的来到跟前,二话不说先将其茶水饮尽,方才说道:“他们正忙着统计伤员,根本没有造反迹象,是安牧阳他……”
“他怎么了?”
“从祖坟回来就病倒了,一直昏迷,还发起高烧,怕是不行了。”
“有这回事?”宋风腾的站起身:“快带我去看!”
二人刚要出门,一名家丁快步跑来:“老爷,鸿建城来人了,说是城主家的小姐,叫什么金妍儿。”
“不见。”宋风脚步未停:“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老爷,老爷!”又一名家丁赶来:“府外有一个装扮奇异的家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