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个院子的门口挂着碳行两个字。
叫开了门,这才发现这碳行中,
也只有看院子的三个人。
半个时辰后,
小纸坊
谢家门口,
“咣咣咣!”
大门门框再次被拍的掉落灰尘。
谢家老管事再次认人后开了门,谢家小厮赶忙去二门处通传。
等谢家夫人带着女儿来到门口的时候,只看到了关上的大门,以及堆在门内的四五百斤石炭,
“人呢?”
听到谢蕊的问话,老管事拍着大腿道:
“唉!徐家哥儿说天色已晚!倒出碳后,诓骗外面小老儿回身,等我回头的时候,门已经关了!。”
谢夫人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叹了口气道:
“老管事,栓好门,等天好了咱们再去道谢。”
徐载靖和兄长离开小纸坊后,
在避风处与众人分了些盛家给的酒暖了暖身子后,便真回曲园街了。
路上,侯府没受伤的亲卫,看着挨了一棍子的同袍揉着肩膀道:
“让你逞能,不舒坦了吧?”
“那总不能两位公子都背了一大篓石炭,我空着吧!”
“说的也是.反正难受的不是我。”
“去你的!公子!我再喝口酒!”
徐载靖在前面道:“自己拿。”
给谢家背石炭的这一番来回折腾费了不少时间,
走在半路上,天色就暗了,
周围一下子就冷了起来。
外祖家给的火把被点燃了两根,
好在此时路上风小了许多,
在火把桔黄色的火光下,众人没说话,只有走路的声音。
插在凌床上的旗子,被吹的不时微响一下,
许是听到徐家人走路的声音,路旁不时有狗儿汪汪叫上几声。
众人走远后才消停下来。
徐载靖走到了桥上,习惯性的朝河道中看去,
河中的船上依旧有一昏黄的烛光透窗而出,
也是,客船可没有塌房的危险。
过了桥,街道路边的窗户里也常有透出的烛光照在雪地上,
也遇到过两波举着火把的军巡铺里的铺兵,
远远的就被问是干什么的。
徐载靖等人走着走着,
看到前面有一盏灯笼在路边,
然后脚下忽的一个小小的下坡,脚下的地面也变得硬了起来,
徐载靖就着火把的亮光,发现这里的积雪被清理了一段距离,
已经是回到了曲园街附近。
想要将脚下碍事的凌雪鞋解下来扔到凌床上的时候,
才发现已经已经冻在了脚底下,
费了一番劲才弄下来后
众人脚步轻快的朝前面走去。
“汪汪汪!”
“汪!”
两个黑影冲着徐载靖跑了过来,来到跟前摇着尾巴。
“公子他们回来了!”
楚战的喊声越来越远,应是跑着去报信了。
徐载靖走到灯笼前道:
“师父!”
“殷伯!”
殷伯瘸着腿边走边道:“走,回家!”
徐载靖从街口就能看到自家门口大大的灯笼挂着,北风吹拂下摇晃不止。
徐载靖等人来到门口的时候,灯笼被门房小厮用竹竿摘了下来一起进了侯府,
一问这才知道,众人出去了差不多有六个时辰,
随后,侧门在众人身后关上,
门外陷入了黑暗寒冷之中。
青云他们六个自去了暖房。
徐载靖和兄长则是被请到了母亲的屋子,
走在路上,竹妈妈的灯笼下还看不出什么,
待两人穿过双层的棉帘,
进到了母亲的屋子,烛光明亮了许多,准备解大氅的时候,徐载靖才发觉上半身的衣服已经冻硬了,
下半身的裤腿上还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