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舱门打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女性,身形高瘦挺拔,穿着patched多次、沾满油污的实用主义作战服,外面套着一件似乎由某种特殊生物皮革制成的短外套。
她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已经夹杂了些许银丝,面容线条分明,饱经风霜,一双灰色的眼眸锐利如鹰,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深深的沧桑。
她的左眼戴着一个不断闪烁着数据流的机械眼罩,右手则是一只看起来就力量感十足的黑色金属义手。
她扫了一眼舱内的情况:重伤昏迷的薇拉、七窍流血勉强支撑的维拉、紧张的技术官阿尔法,以及库伯勒显示的外部洪荒和熵裔的状况。
“伤得不轻啊。”
她的声音比通讯中更加清晰,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惯于号施令的沉稳,“我是厄兰莉亚(er1andia),‘逆熵者号’的船长。
看来你们和这‘苍白寂静’打交道的时间还不长,代价却付得不少。”
她的目光尤其在薇拉身上停留了片刻,机械眼罩的数据流闪烁加快,似乎有些惊讶。
“感谢你们的援助,厄兰莉亚船长。”
维拉挣扎着说道,“我们是…”
“bda单元,仲裁之地临时特许的‘修正工具’,我知道。”
厄兰莉亚打断了他,摆了摆金属义手,“eta-7那铁罐头刚才已经把你们的基本信息共享了。
不得不说,卡拉希尔那个老古董这次倒是做了个有趣的决定。”
她竟然直呼审判长之名,且语气中并无太多敬畏?
“你们…似乎对闭环之影很了解?”
阿尔法小心翼翼地问。
“了解?”
厄兰莉亚嗤笑一声,笑容里却满是苦涩,“我们是在它的阴影下挣扎求生了不知道多少代的人。
‘逆熵者’,顾名思义,就是反抗这企图将万物归于死寂‘熵增’终极命运的人。
我们追踪它,研究它,在它的边缘苟延残喘,偶尔像今天这样,砍下它一小块‘血肉’带回去研究。”
她指了指自己的机械眼罩和义手,“这就是代价的一部分。”
她走到观察窗前,看着外面那片依旧令人绝望的苍白,以及漂浮其中、被暗紫色能量包裹、似乎因力竭而再次陷入沉睡的洪荒,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你们刚才做的尝试…很有趣。
试图‘安抚’它?真是…天真又大胆。”
她转过身,看着维拉和薇拉,“但你们触碰到了关键。
这片‘苍白’并非没有‘感觉’,它的核心深处,确实存在着无尽的痛苦。
那是‘先驱者’留下的永恒伤疤。”
“你们知道‘先驱者’?”
维拉急切地问。
“知道一些碎片。”
厄兰莉亚点头,“我们逆熵者的先祖,据说就是某个被‘先驱者’遗弃的、未能完全‘格式化’的实验世界幸存者。
我们继承了零星的、关于‘大寂灭’之前的知识,以及对这种‘绝对秩序’的天然抗性。
但我们知道的,恐怕不比你们从那个叛逃观测者(指守墓人)那里知道的多多少。”
她话锋一转:“不过,你们队伍里这个大家伙(指洪荒)的状态…非常非常奇怪。
它明明是熵灭的造物,却融合了一种…充满生机的力量?而且,它刚才似乎对‘苍白’深处的某个东西表现出了极强的…敌意和熟悉感?”
这也是维拉的疑惑。
洪荒之前的反应,绝不仅仅是本能。
“还有你,”
厄兰莉亚的机械眼罩对准了薇拉(昏迷中),“她的力量…非常特别。
让我想起了一些古老的传说…”
她沉吟了片刻,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苍白’随时可能再次凝聚。
你们的船需要修理,伤员需要治疗。
跟我们回‘庇护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