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
阿凯转过头来,声音甚至有几分梦呓的味道。
“具体描述一下。”
付前却是没有轻易失望。
“很奇怪……我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但越是试图把握越是把握不到,有一种让人发疯的谬误感……就像是面对的是‘什么都没有’本身。”
而这个过程看上去对阿凯教授并不容易,描述得充满痛苦,且结论也是矛盾重重。
让人发疯的谬误……找到的唯有“什么都没有”?
付前却是并不在意,那一刻依旧在细细品味。
“零?”
而片刻后对着迷茫的阿凯,他吐出了一个特别的词。
……
作为一个数字,零称得上是一个伟大发明。
它甚至不仅是一个数学的概念,从“空白”到“存在”,无既是有……就算是放到哲学角度,都是一个危险的创举。
以至于甚至没等痛苦的阿凯回答,那一刻付前已经隐隐有种感觉,触摸到某个问题答案的样子——
梅里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被允许”存在?究竟又是如何做到的?
答,祂可能不是“不被允许”存在,而是只被允许以“零”的方式存在。
梅里亚跟红月所处情况的相似度,可能比看上去还要高。
扭曲红月的是“月亮”,而扭曲梅里亚的,是一个更抽象的概念“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