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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来，声音的主人很不愉快。
就像一个开店做生意的，一天下来都没卖掉什么东西，好不容易等来一个顾客，结果只是傻愣愣站在柜台前不说话——
付前抬起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里确实是柜台，柜台后也确实有一个人。
不得不说单从面相上，倒确实有几分无故殴打顾客的气势。
四五十岁的样子，那是一个身穿格子衫的中年男人。
浑身被晒得发红，头发和胡子都还相当茂密，并且一看就知道在做专门打理。
单看面部还是比较清瘦的，以至于皱纹相当明显。
然而有些超标的肚腩，还是体现出了新陈代谢上的些微衰落——以及当事人很介意这一点。
“你，到底……想买什么？”
随着付前的目光落在小腹位置，第二句质问直接被激发出来，店长的脸色红润度甚至都有所上升。
有趣……
付前收回了冒犯的目光，转而落在了背后橱窗上——
烟和酒，实在是经典的布置。
种类并不是很丰富，平时顾客应该算不上多，进而跟老板此刻的精神状态也契合。
至于摆得稍远一些的其它东西，也能看出来更倾向于旅行版，跟刚才的任务介绍也有些对上了——就是自己这形象，看着可不是很适合远行。
看东西同时，通过橱窗上的倒影，付前也没有耽搁自我观察一下。
结论是仓库似乎有点儿越来越敷衍了。
并非本来面目，乍一看还以为额外捏了张脸。
但只要仔细端详，就能发现似乎只是原基础上做了一定魔改，以至于不再那么有学术气息，整体看上去稚气更浓一些。
甚至衣服虽然不是刚才的正装，但同样穿得一本正经，不是很适合出远门的样子。
甚至眼前的小店老板，都没有因为这份纯良造型而客气。
问了第二遍后没有再出声，但两道直直盯过来的目光如同利刃，传递出某种森冷的信号——你瞅啥？
甚至这信号，对于付前来说都能轻易解读出来。
“你觉得……我想买什么？”
而众所周知，这时候万不可不予理睬，付前一时含笑对视，以类似语气回应了一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