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拔出来的盒子炮压满了子弹。
“驾!”
王炳初用力甩动缰绳,吆喝着这辆骡子车又一次跑了起来,跑向了和侵略者来袭相反的方向。
“这回是咱们主动做逃兵”
冯伙头轻轻摩挲着赵守宪汗津津的头,“但要是你们仨都能活下来,就就值了,你们活下来,就不愁打不赢鬼子。”
闻言,董维新张张嘴,却几次都没能说出来什么,只是他那拳头却攥的越来越紧,以至于指节都开始发白,甚至指甲都快要划破掌心的皮肉。
卫燃同样没有说些什么,他此时就坐在车尾,用体重帮那匹劳苦功高的大骡子减轻着压力,同时却也根本不做掩饰的取出了枪式相机,将镜头延伸到远处。
在骡子车的颠簸中,他将镜头对准了已经冲进居庸关的鬼子坦克,对准了那些举着手榴弹,举着盒子炮,甚至举着大刀、菜刀朝那辆坦克发起冲锋的军民。
“轰!”
伴随着手榴弹的爆炸,那辆坦克终于停了下来,但它的武器却仍在持续的收割着城内军民的生命,而在它的身后,更多的坦克也渐渐冒头。
于是,在卫燃一次又一次按下的快门里,新一轮绝望的死亡冲锋又一次开始了。
终于,随着骡子车越跑越远,身后的建筑挡住了城关处的战斗,但王炳初却吆喝着骡子车停下来,朝着两个用担架抬着伤员的民夫吆喝道,“快!还有位置!让他上来!”
闻言,那俩民夫立刻将担架上那个似乎才进行了截肢手术的伤员抬到了担架上,随后竟是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冲向了阵地的方向。
“驾!”
王炳初面无表情的用力抖动缰绳,催着那匹骡子重新跑了起来。
这短短的出城路上,王炳初一次又一次的停下来,一次又一次让那些重伤员上车。
最终,这辆满载的骡子车随着逃难的人群离开了居庸关。
也就在这个时候,驾车的王炳初却把缰绳递给了冯伙头。
“衣冠冢埋哪?”冯伙头接过缰绳的同时问道。
“埋我爹娘旁边吧”
王炳初浑不在意的回应道,同时也伸手拍了拍昏迷中的赵守宪的肩膀,格外满意的说道,“这小子!以沫跟着他不亏!行了!哥儿几个,咱们阎罗佬儿的炕头儿上见!”
“投胎的时候等我一时半刻!”冯伙头话音未落,王炳初已经跳下了骡子车。
“拿着这个!”
冯伙头却突然将那台使用116胶卷的依康塔相机从赵守宪的兜里掏出来丢给了王炳初。
“能活的话,还是活下来。”冯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