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炳初的话都没说完,被展开的油纸伞挡住的楼梯之下也传来了脚步声。
只是一瞬间,卫燃藏在袖子里的左手已经出现了一支PPK手枪,而王炳初,则从怀里抽出了一支盒子炮。
几乎前后脚,两人猫着腰起身躲到了楼梯两侧。
稍稍探身看了一眼,卫燃收起了枪轻声说道,“是维新来了”。
闻言,王炳初也连忙收了枪并且探头看了一眼,然后便看到了穿的西装革履的董维新,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刚刚收起来的洋伞。
“卫大哥倒是早来了,王.”
董维新话音未落,便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王炳初。
“王大哥,你还活着!”
董维新和王炳初来了个男人间的熊抱,但两人却默契的将声音压的极低。
“快坐下来聊吧!”
卫燃低声招呼着二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顺便也接过董维新的洋伞打开同样摆在了楼梯口,将下面的视线挡的更加严实了一些。
“我可算找见你了!”
董维新趁着卫燃倒茶的功夫激动的低声说道,“当时我们接到你寄过去的信都傻了,以沫那孩子哭的都.”
“大家都还活”
王炳初先是打断了董维新的话,但他自己的话却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改口,“还还有谁活着?”
“守宪活下来了”
董维新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不止王炳初,卫燃也跟着暗暗松了口气。
“他和以沫都加入了根据地的医院,一个做大夫,一个做护士呢。”董维新低声说道。
“他们成婚了没有?”王炳初追问道。
“没呢”
董维新解释道,“他们说好了,要等打跑了鬼子,回喜峰口去成婚呢。
王大哥,到时候你可务必要去,不然以沫娘家可没有人。”
“好!去!我去!”
王炳初连连应了,随后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其他.其他人.”
“唉”
董维新叹了口气,“冯伙头没能活下来。
当初他赶着车带着我和守宪南逃,那匹骡子连着走了几天几夜活活累死了。”
“当啷”
王炳初刚刚端起的茶碗失手砸在了桌面上。
“守宪解了缰绳,他自己拉着板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