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和自己隔着不足半米的距离,便躺着面色苍白的董维新。
而在他们两人中间的一个烟笸箩里,竟然放着温老嘎的酒葫芦。
这烟笸箩的边上,却一字排开摆着4支盒子炮和两条满是血迹的九龙带,更有一支似乎被仔细擦拭过的花口撸子。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在这支花口撸子的扳机护圈正下方,竟然刻着“王以沫”这么三个字。
这是以沫那姑娘的枪?
卫燃呆愣的看着那支花口撸子,他甚至不确定这是不是白光之后藏在自己头顶帽子里的那一支了。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这间茅草石头小屋的木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紧跟着,一个声音便问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没醒呢”
一个年轻的声音忧心忡忡的答道,“卫老叔还好些,他身子骨壮实,另一个可不好说,那脸煞白煞白的,怕是”
“听天由命吧”
另一个人说道,“你卫老叔不是他怎么来这儿了?而且怎么以沫的手枪也在他身上?”
“只能等他醒了问问了”
那个年轻的声音说道,卫燃已经听出来,那是赵守宪,而和他对话的,则是冯伙头。
“他们俩就靠你看顾了”
冯伙头说道,“我今天去抬伤员的时候,捡到了一只被炸死的蛇,你给他们拾掇拾掇煮成汤补一补。”
“您就放心吧”
赵守宪恭敬的说道,“您和王叔叔也注意安全。”
“老子还用你提醒”
冯伙头笑骂道,“记得按我之前教你的法子拾掇那条蛇,唉!这特码的要是不打仗,你跟我去开个饭铺多好。”
“等以后不打仗了,我就和以沫陪着您开个饭铺儿。”赵守宪说道。
“那我可就等那天了”
冯伙头哈哈大笑着走出了低矮的茅草屋。
卫燃的耳朵里,也只剩下了赵守宪忧心忡忡的叹息,他还只是个孩子呢,但那声叹息却格外的疲惫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