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近距离的面对面时,卫燃笑了。
“你这孩子,笑什么?”佟军长奇怪的问道。
“我笑是因为我发现我们是老乡”
卫燃在灿烂的笑容中换上老家的方言答道,“我是沧洲人,我姥姥家是就是保定的。”
“你这是在和老子攀亲戚寻乡党?”佟军长问道。
“没有”
卫燃继续用自小就会的方言说道,“我让那董维新站出来做榜样,能让那些学生兵尽可能的活下来。
给他们一个错觉,一个董维新能做到,所以他们也能做到的错觉。
虽然这弥补不了战斗力上的差距,但至少能让他们握紧刀,能让他们战斗的时候渴望建功立业暂时忘记恐惧。”
“这些孩子啊”
佟军长看向卫燃身后那些排着队等待发枪的学生兵,无比肉疼的叹息道,“他们该在学堂里,他们的命无论如何都不该葬送在这里。
这是我等军人的耻辱,这是这个国家的耻辱!是要.是要被戳着脊梁骨骂败家子儿的!”
“是啊.”
卫燃跟着叹了口气,“可是于那些满腔热血的学生来说,如果他们不来这里战斗,于他们来说是足以让宗祠蒙羞的耻辱,是身为国之一分子的耻辱,也是身为男人的耻辱。”
“他们的战场不在这里,他们该握着笔杆子战斗,他们的手不是拿来握大刀的。”
似乎将全身都隐入夜色中的佟军长愈发难以掩饰语气中的痛惜和无奈。
“我认同您的惋惜”
卫燃咬着牙说道,“我带着他们和鬼子白刃战的时候,我当时和您一样肉疼的不行。
但如果他们今天握不住刀逃了,那么明天他就算握住了笔杆子,也没有心气儿为国家战斗了。”
“无解的局?”
“有解”
卫燃叹息道,“如果我们有坚船利炮,在他们阵亡之前把小鬼子赶回去,再杀到他们的岛上,砍掉任何一只敢伸过大海试图染指大陆的手。”
“我们做不到”佟军长叹息道,“我们暂时还做不到。”
“但是我相信,以后我们总能做到的。这些先握紧了刀,从战斗中活下来的,他们以后重新拿起笔,也更有劲头儿。”
闻言,佟军长好奇的看着卫燃,“你能说出刚刚这一番话,不该是个无名之辈。”
“我就是个无名之辈”卫燃笑了笑,“军长,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你想问几个问题?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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