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也正是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他才有时间又一次在心里把那位活爹问候了一遍。
不过眼下来都来了,想撂挑子不干根本没意义。与其期待耍耍小脾气就让那位活爹把自己送回去,还不如趁着这点珍贵的安全时间做好战斗准备。
伸手探进床车上的枪袋,只是在黑暗中大概摸了摸他便可以肯定,那确实是一支SVD狙击步枪。
单手解开驼绒大衣的扣子和里面的拉链,卫燃将手探进去摸了摸。
在这件大衣的内兜缝着一个牛皮枪套,里面放着的,是一支马卡洛夫PB微声手枪和一个备用弹匣。
重新拉好拉链,卫燃还没来得及把身后的背包摘下来放在床车上打开看看,他身后推着车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用德语低声问道,“德拉甘,你的塞尔维亚语和谁学的?”
“我的爸爸”
走在卫燃前面,那个同样叫做德拉甘的男人用德语解释道,“我的爸爸有一位南斯拉夫游击队朋友。”
“东柏林公民都有游击队的朋友吗?”
身后的男人过于正式的语气中带着没什么恶意的调侃,除此之外,在公民这个词上,他用的是“Bürger”而非“Staatsbürger”这个小细节,以及浓郁的柏林口音,也让卫燃立刻断定他九成九是个“西柏林人”。
果不其然,德拉甘的调侃证实了他的猜测,“所以你在西柏林打游击?”
“谢谢你把我当做了朋友”身后的男人愉悦的说道。
“所以两位先生,谁愿意解释下,你们是怎么隔着柏林墙成为朋友的?”卫燃开口问道。
“克劳斯,你来说吧。”走在前面的德拉甘将解释的工作交给了卫燃身后的人。
“我的妈妈和他的妈妈拥有同一个父亲和同一个母亲。”
走在后面的克劳斯解释道,“柏林墙被推倒之后她们才重新相聚,我和这个混蛋也成为了朋友。”
“姨兄弟呗?”
卫燃理清关系的同时已经将背包取下来放在了床车上,一边打开一边说道,“看得出你们关系很好。”
“在这个鬼地方,我们是相互之间最信任的人,”克劳斯额外强调了一句,“当然,这里面的我们也包括你。”
“维克多”走在前面的德拉甘问道,“你又是从哪学会的塞尔维亚语?”
“我有个非常好的塞尔维亚朋友,是他教会我的。”卫燃说着已经把手伸进了背包。
这包里东西倒是不少,最先摸到的是一个西德三件套水壶以及同样来自西德的饭盒。
除此之外,还有一支他曾在那座教堂地下室见过的MP5SD6冲锋枪和几个两两一组用胶带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