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小战士李壮说话间也同样递过来一把草茎,顺便也传授着他的经验,“看你这架势就知道以前没打过草鞋,这打草鞋必须用枯草,如果能混上些破布条废麻绳就更结实了。
可是可是不应该啊,卫燃同志,你是个挑夫吧?你怎么可能不会打草鞋?”
卫燃一边学着对方的模样把那些枯黄的草茎拧成草绳一边解释道,“我之前都是打赤脚的,更早之前,我有双千层底儿的布鞋呢。”
“过雪山之前我也有一双”
李壮美滋滋的附和道,“是支前的老乡送的呢,我一直都舍不得穿,直到开始爬雪山这才拿出来,可惜,这雪山是翻过去了,那双鞋也磨烂了。”
借着这个话题,学习打草鞋的卫燃也旁敲侧击的开始了套话,倒是那个小喇嘛江巴格桑,独自坐在篝火边,摇动着转经筒开始了只有他自己能听懂的诵经。
当天色擦黑,卫燃也在刘班长等人的指导下打出了一双并不算多么漂亮的草鞋,顺便也对这一小队人以及目前的情况有了了解。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这是1936年的7月,具体哪天,在场的人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他们甚至已经记不清这是进入草地的第几天了,仅仅只是记得,他们是在前天遇到了的从身后追上来的小喇嘛江巴格桑。
其次,卫燃还在闲聊中得知,刘佑乡来自荆楚,李壮来自湘南,张二娃则来自赣南。
这三人都是一个炊事班的,只是在几天前,来自渝城的季护士把这俩小战士从炊事班里借走去队尾收拢走散的伤病号。
可明明说好第二天傍晚就让他们回到炊事班,结果刘佑乡等到了第三天却依旧没等到他们回来,这才向连长请示,独自回来接应他的炊事兵。
如卫燃所见,刘班长最后确实找到了李壮和张二娃也找到了季护士和被他们三人照顾着的伤员姜裕以及另一个他们都没问出名字的伤员。
但同样,他们也因为要抬着甚至背着病号与队伍彻底拉开距离并且最终走散了。
再后来,那个没有问出名字的伤员在前些天的雨夜里熬不住走了。等到第二天天亮,他们却遇到了从身后追上来的小喇嘛江巴格桑。
说起来也多亏了这位小喇嘛,虽然双方语言沟通有着巨大的困难,但这小喇嘛对这片草地却格外的熟悉,这两天可是没少帮他们找到能吃的野菜。
闲聊到了这里,刘班长也从竹筐里拿出了那个绣着镰锤标志的单挎包。
那里面有什么?对此格外好奇的卫燃不加掩饰的看了过去。
当刘班长掀开盖子,离着并不算远的卫燃也一眼注意到,对方的挎包口袋两侧各自缝着一根布绳子,这俩绳子各自绑在了一个玻璃药瓶瓶口的铁丝环上!
那是刘班长的东西?
卫燃不由的凑近了些,亲眼看着刘班长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布卷打开,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