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只可惜,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虽然按时间推算已经是白天,但冰洞外的寒风和暴雪仍旧没有停下的迹象,甚至就连洞口都堆积了将近30厘米厚的积雪。
取下其中一个跨在腰间的面包袋,卫燃将里面那些半熟的冻肉尽数丢给了帐篷外的雪橇犬们,他这内心的担忧却又加重了一些。
昨天剩下的最后那点企鹅肉,还有他腰间这俩面包袋里的兽肉,几乎算是最后的一点狗粮储备,他必须要在这些食物被狗子们吃完之前赶回去——或者捕猎到企鹅。
拍了拍腰间最后一个装满兽肉的面包袋,顺便又扫了眼腕表的表盘,卫燃迈步走到冰洞口重新架起望远镜,尝试着能从漫天的风雪中发现些什么。
踅摸着10分钟之后,他最终放弃了这样的尝试,收起望远镜重新钻进了帐篷,再次躺在雪橇车上,点上一颗香烟打发着已经开始变得无聊而且格外漫长的时间。
很快,漫长的夜幕再次降临,冰洞外的风声也总算小了一些,但簌簌而下的鹅毛大雪却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头顶更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一缕极光的影子。
怎么又天黑了卫燃略显烦躁的嘀咕了一番,却是死活都睡不着了。
当初要是带本书过来就好了
卫燃懊悔的嘀咕着,略显烦躁的取出烟盒给自己再次点燃了一颗香烟大口大口的抽着。
按理说,以他的抗压能力,本不该这么快就耐不住孤独寂寞,但这无边的黑夜,呼啸的寒风等等因素,却让他内心早已不知道积攒了多久的负面情绪提前触碰到了崩溃的边缘。
弹飞烟头,卫燃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从记忆深处无端冒出来的回忆,三两口将随身酒壶里的杜松子酒喝光,随后给火炉填满了煤炭,接着脱了身上臭烘烘的连体服和衬衣衬裤,强迫自己再一次躺在暖和的熊皮上,借着酒劲儿艰难的进入了梦乡。
在这次的梦境里,他梦到了一只聒噪的唐老鸭嘴巴里塞着一窝马蜂,骑着一辆烧着豆油的破摩托,一路唱着难听的歌一路踩着油门,一趟又一趟的来回碾压着一段颠簸的搓板路——以及躺在路中央的自己。
当那只聒噪的鸭子再一次将摩托车的轮胎碾压过他的耳朵的时候,卫燃也终于醒了,紧接着便再次听到了在梦境里听到的声音。
很是反应了一下,卫燃“腾!”的一下坐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拎上那支捷克版毛瑟步枪便跑了出去。
他来不及算一算这一觉睡了多久,但此时冰洞外的风雪却已经停了,而且还是个难得的白天。
不仅如此,就在不足百米外,便有起码数千只高大的帝企鹅排着队、一边发出宛若马蜂和唐老鸭以及打不着火的摩托车一起吵架时才会出现的短促但极具穿透性的叫声,一边摇摇晃晃的赶着路。
时不时的,那些企鹅便会趴下来,用两条腿儿用力一蹬,让贴着雪面的身体滑出去老远,然后又用尖利的喙费力的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再次走两步,然后再一次趴下来滑出去。
莫名的,那些宛若六七岁孩童大小的生物,那些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