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一把拦住。
他眼睛充血怒骂:“你们是哪儿来的骗子!我从未说过靖央不是我的亲骨肉!混账,都是混账!”
长公主啧声:“威国公,要是冯窈窕故意瞒着你,你也毫无办法。”
这时,一旁原本负责守卫的许鸣玉陡然站出来。
他大步走到皇帝跟前跪下:“皇上,家姐自幼就长在家中,卑职愿以性命担保,昭武王就是卑职的亲堂姐!”
长公主反问:“许队尉,你的性命,这么不值钱吗?”
许鸣玉毫不畏惧地迎上长公主的目光。
“保护家人,也是卑职责任所在!”
“若昭武王果真是许家血脉,这反倒更令人不解了。”一直静观的太子此时悠然开口,“孤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以威国公之志与冯氏的才德,按常理度之,恐怕很难教养出昭武王这般文韬武略的栋梁,这才是令人费解之处。”
他说完,有不少大臣发出窸窸窣窣的赞同声。
这也是大家一直以来的疑问。
威国公资质平庸,冯窈窕就不必说了,她家连权贵都算不上。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家庭,竟能飞出金凤凰!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际,一声饱含怒意的冷笑骤然响起。
“简直荒谬!”
平王狭眸森寒,冷厉地扫过太子与长公主。
他此刻毫不掩饰的直接质问二人:“照皇兄与皇姑母的意思,莫非龙生必龙凤生凤,英雄竟也要论出处了?简直荒唐!”
说罢,平王转向群臣。
“昭武王十四岁随军,十五岁就能独当一面,血战西越!两次大战,身上哪一道伤疤不是为家国而留?”
“此次北梁大捷,更靠的是她运筹帷幄,智勇双全!这些赫赫战功、累累殊荣,难道会因她父母是谁而减色半分?”
“诸位不去思量她立下的不世之功,反倒在此纠缠于血脉出身,岂非本末倒置,寒了天下将士的心!”
陇西郡王更是道:“若论家世,在场的同僚们,谁年轻时不曾独当一面?可诸位不妨看看自家子弟,能超越父辈者又有几人?”
“他们不过是沿着家族铺好的路行走,我们就更没有资格来讥讽一位不靠祖荫、全凭自身本事挣下赫赫军功的统帅了。不是吗?”
这番话,不少臣子都跟着点了点头。
站在许靖央身边的萧贺夜,这时看向太子和长公主道:“姑母和皇兄都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若昭武王当真非威国公亲生,冯氏夫人为何不将此事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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