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
“许鸣铮与臣相差七岁,那年冬日,他贪玩用钳子戳动炭盆,却不慎烫伤手指,冯窈窕责怪臣看护不力,拿起钳子打在了臣的后背。”
“这伤疤,便是这么来的。”
众人愕然。
一个母亲,竟然这么狠毒?
这可是她亲女儿啊!
长公主也愣了一下。
“你撒谎。”
“臣没有撒谎,”许靖央看向威国公,“父亲当时闻讯赶来,亲手为许鸣铮上药,此事,父亲应当记得。”
威国公如梦初醒,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哭腔和狂喜喊道:“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那年冬天,许鸣铮手指上被烫出了水泡,这件事,全家人都知道!”
这件事威国公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心疼得要命。
长公主脸色铁青,却仍不可置信。
“只打了一下,就能留下月牙似的伤疤?”
“因为当时没有人给臣上药,全家都关心许鸣铮去了,是臣的乳母张妈妈拿了冰雪先冷敷,之后等冯窈窕消气了,才求来的药膏,但当时没能及时敷药,故而留下了暗红色的痕迹。”
许靖央说的时候非常风轻云淡。
这是她的过往,她没有跟任何人主动提起过。
因为冯窈窕伤害她的事,远远不止这些。
众人愕然,甚至是诧异。
冯窈窕何止是一个毒妇啊!简直是伤天害理的贱人!
站在许靖央身侧的萧贺夜,听着她以如此平淡的语气述说幼时的伤痛,眸中瞬间翻涌起难以抑制的心疼与戾气。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握住了许靖央的指尖。
萧贺夜掌心温热,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穿透时光,慰藉当年那个在寒冬中独自忍痛的小女孩。
一旁的平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素来张扬不羁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复杂的情绪,唇线紧抿,终是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就在众人尚沉浸在许靖央所说的事情中,她却忽然话锋一转。
“如果,长公主以为胎记便能当做证据,认定臣是宇文畴的亲生女儿的话,”许靖央缓缓抬眸,那眼神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那么臣知道,恰好有一个人,能证明臣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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