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错。”许靖央冷笑,“可如今,这枚棋子开始贪心了。他以为自己真是天命所归,竟敢绕过兵部,私调边军,妄图借赈灾之名积累民心,为日后夺权铺路。殊不知,他每走一步,都是在往我的刀口上撞。”
她转身望向窗外暴雨倾盆,语气森然:“明日,我会让卢老大人‘偶然’得知边军异动的消息。卢家世代忠良,必会上奏弹劾。届时,朝堂震动,皇上不得不彻查。而我,早已安排人在东陵埋下证据??包括太子亲笔签发的调令、与地方官员往来的密信,甚至还有他私下接见北梁细作的记录。”
康知遇低声问:“万一太子拒不承认呢?”
“他会承认。”许靖央淡淡道,“因为我会派人告诉他??若他不主动请罪,我便将二十年前换子的真相公之于众。试问,一个连血脉都造假的太子,还有资格坐在东宫吗?”
她说完,忽而一笑,笑意却无半分温度:“而且,我还给他留了一条活路??只要他愿意供出长公主,便可保全性命,贬为庶人,流放岭南。”
康知遇心头一震:“您是要离间他们?”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许靖央眸光如刃,“长公主这些年一手遮天,连皇上都要忌惮三分。但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自负。她以为自己能操控一切,却不知,她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她缓步走到床边,从枕下取出一块玉佩??白底青纹,雕工古朴,正是当年宝惠出嫁前留给她的信物。
“宝惠,”她轻抚玉面,声音微哑,“你说我是你的靠山,可你不知道,我这一生,只为做你一个人的刀。”
翌日清晨,暴雨初歇,宫中传来急报:太子称病未上早朝,而兵部查无调令存档,边军统帅亦否认接到命令。然而,确有五千兵马已离营三日,方向直指东陵。
满朝哗然。
卢老大人当廷怒斥:“边军乃护国之柱,岂容私调?此等行径,形同谋反!”
皇上震怒,当即下令封锁东陵通往京城的所有要道,并命刑部尚书彻查此案。
与此同时,一道密令悄然送达许靖央手中??皇上召她即刻入宫。
紫宸殿内,香烟袅袅,皇上背对她负手而立,身影清瘦。
“许卿。”他开口,声音低沉,“你可知朕为何单独召你?”
“臣不知。”许靖央跪地行礼,姿态恭谨。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在昨夜就向朕递了密折的人。”皇上转身,目光锐利,“你说太子有异动,边军恐遭滥用。朕起初不信,可今日种种迹象表明,你竟料事如神。”
许靖央垂首:“臣不敢居功,只是常年驻守边关,对军务敏感些罢了。”
皇上沉默片刻,忽然叹道:“靖央,你比朕的孩子还像孩子。威国公府待你如何,天下皆知。可你从未怨怼,反倒一次次为朝廷效力,为朕分忧。朕……很愧疚。”
许靖央心头一颤,却不动声色:“臣只愿江山稳固,百姓安居,别无他求。”
皇上踱步至她面前,扶她起身:“你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