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未落，她猛然将火折子掷向地面，同时掀开衣袍，露出腰间绑满的小型陶罐??那是沈知衡特制的**声波共振瓶**，内藏精密瓷片，一旦接收到特定频率震动，便会碎裂引爆。
几乎同时，地道入口处传来轰然巨响。
沈知衡率三百精锐破门而入，每人手持一支铜笛，吹奏出奇异旋律。那声音不高，却与共振瓶产生共鸣，瞬间引发连锁爆炸！整个地下空间剧烈摇晃，石屑纷飞，黑曜石镜面出现蛛网般裂痕，数据流戛然而止。
“你早就在外面布防了？”太后怒喝。
“不止。”林晚舟冷冷道，“从你让我当‘国策顾问’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会引我来这里。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让你相信??我已经被驯服了。”
她举起手中《记忆录》，按下夹层机关。
刹那间，数十架隐藏在石室顶部的竹制飞鸢自动展开翅膀，携带着微型卷轴腾空而起，顺着通风管道直冲地面。那些卷轴里，记录着“天镜脉络”的全部结构图、眼线名单、加密方式，以及刚才她与太后对话的完整拓音纸。
“你以为我在对抗你？”她逼近一步，“不，我在播种。每一个收到这些情报的人，都会成为新的‘问者’。你们可以杀光一代人，但杀不完千千万万个开始怀疑的眼睛。”
太后脸色铁青，举起玉圭欲发动最后指令。可就在此时，一名影槐护卫突然跪地，撕开袖口，露出臂上刺青??正是迎圣会标志！
“姑母……”那人哽咽，“我娘临死前说，宁做断头鹤，不做衔花犬。”
更多护卫陆续解甲，纷纷亮出隐秘纹身。他们中有三代宦官之后，有被灭门的书生遗孤，也有曾经被迫执行清洗任务的悔恨者。
章懿太后踉跄后退，终于明白：这场战争，早已不在密室之中。
七日后，朝廷发布诏书：废除“癸亥”密档体系，解散影槐组织，开放皇史?阴库供纪事堂查验。与此同时，全国“问心箱”同步开启首批三千封信件，内容经核实后全数刊印成册，名为《民声初集》。
林晚舟没有出席庆功大典。
她在雁回坡立下第九十九座无名碑，亲手刻下一句话：
>“当你说出‘够了’的时候，就是他们胜利的时候。”
暮色四合，沈知衡走来，递给她一杯热茶。
“下一步呢？”他问。
她望着远方京城方向，轻声道：“等十年。”
“十年？”
“等到‘问心信’开封那天。如果那时人们还在问问题，我们就赢了。如果没人再寄信，说明他们已经学会了沉默??那就该我们重新点燃火种了。”
沈知衡沉默良久，忽然笑道：“你知道吗？刚才有个孩子问我，为什么碑上不写英雄的名字？”
“你怎么回答？”
“我说，真正的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