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尖点了点玉牒:“即便扮作兄弟,本王为何不能是兄?”
许靖央闻言,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笑意,快得让萧贺夜以为是错觉。
她平静问:“王爷真想当这个哥哥?”
“自然。”萧贺夜答得毫不犹豫。
“行倒是行,”许靖央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只是要当这哥哥,需得付出点代价,只怕王爷不愿。”
“本王愿意。”萧贺夜语气沉静。
他倒要看看,什么代价是他萧贺夜付不起的。
“好,王爷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许靖央从包袱里拿出一把薄而锋利的刮刀,又取了些许清水,走向萧贺夜。
萧贺夜端坐椅子上,俊美的脸庞上,一双薄眸定定地看着她。
又想做什么?
许靖央说:“王爷,得罪了。”
她伸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托住他的下颌,固定住他的脸。
随后,许靖央抬指,迫使他抬头,用刮刀,一点点将萧贺夜下颌上的胡根刮干净。
这个突如其来的接触让萧贺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许靖央的动作熟练而迅速,刮刀贴着皮肤游走,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带走那些硬朗的胡茬。
她靠得很近,站在他双腿之间,微微俯身弯腰的姿势,让她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萧贺夜的颈侧。
几乎是本能的,萧贺夜不动声色,手背上青筋如虬纹,微微凸起。
他掀起薄眸,望着许靖央近在咫尺的眉眼,两人的呼吸好似纠缠,又一瞬分开。
“为何定要刮净胡须?”萧贺夜语调有些慵懒,声音比平时更沙哑几分。
“因为我们这位陈家三郎,是一位天阉。”
许靖央手下动作未停,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什么?”萧贺夜拧起剑眉。
“这份身份文牒最初便是按此准备的,天阉之人无须验明正身,若遇到守城官兵抽查,我也没有暴露的风险。”
许靖央说完,最后一刀也利落完成。
她取来布巾,拭净他下颌残留的胡茬,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手艺,满意地点点头。
“好了。”
萧贺夜指腹抚了下干净的下颌,俊冷面容黑沉沉的。
怪不得方才他要做哥哥时,她是那样一闪而过的轻笑。
想他纵横沙场、威慑朝野,为了做她哥哥,付出的代价当真不小。
萧贺夜声音冷冷:“原来在这等着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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