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花枝又疼又恼,咬牙恶狠狠地怒吼:“宋、鸾、镜!”
“别吠了我听见了!”我不耐烦地甩甩手,昂头再看悬在半空中的那颗头骨,与一左一右两滴鲜血……
只见左侧那抹血色在试图靠近头骨,可二者相距只有十来公分时,那抹血,突然无法继续靠近了。
反而是右侧那抹血色,突然红光大绽,很快就飞近头骨,缓缓融进了头骨眉心……
骨血相融,是为亲生,不融,便不是亲生。
看见这一幕,宋花枝惊惶失措地踉跄后退一步……
昂着脑袋,目光死死盯着头骨左侧的那抹血色。
难以置信地摇头,颤声低喃:“我、的血……怎么和他的头骨无法相融!”猛地扭头看我,目光如炬,“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我轻声启唇:“这种事,我有必要动手脚吗?况且,事实就摆在眼前,我动没动手脚,你瞧不出来?”
宋花枝似瞬间被人扼住喉头,失魂落魄地摇脑袋,嗓音沙哑哽咽:“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女儿?我们、分明是双生胎!”
想了想,又道:“或许,只是我从前没怎么来看他,他不熟悉我的气息,他还没认出我……再等等、再过一会儿说不准血就融进去了!”
可,她没等到血相融,却等到一缕红光在父亲的坟茔上方,化出了一面半透明的云镜——
云镜内,年轻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粗布汗衫,耐心将一朵红枣雕成的山花茶放进温热的牛奶中,又特意往热奶碗中放进几枚剥好的青葡萄与切碎的黄桃块块。
捡起桌上的葡萄核,顺手丢进去凉亭外的栀子花丛里。
去水井边又清洗了一遍双手,才折返回凉亭中,端起蓝边大碗,小心翼翼地把牛奶送给东厢房倚在小轩窗边扇扇子吹夜风的年轻女子——
“阿贞,来,喝牛奶,知道你喜欢甜口,里面给你放了红枣与葡萄,快尝尝。”
年轻女子放下手里的小团扇,接过蓝边碗,蹙眉不高兴道:“怎么是热的?大夏天的,谁还喝热牛奶。”
男人耐心哄道:“你还怀着小宝宝呢,不能喝凉的,对你身体不好。”
年轻女子愣了愣,不领情的没好气道:
“是怕对我身体不好,还是怕,对你女儿身体不好?!穆子桓,别以为我嫁给你怀了你的孩子就是认命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喜欢的人,想嫁的人,不是你。嫁给你,是情非得已。”
男人闻言却不生气,拾起窗边小团扇讨好地给女子打扇子,温声解释:
“你与女儿之间,我最在乎的,当然是你。阿贞,我知道你嫁给我,是受委屈了。不管你信不信,余生我都会尽我所能地待你好……
刘阿妈说,怀着孩子吃凉物,孕妇容易秋后咳嗽。阿贞,你且忍一忍,为了身子着想。等孩子落地,满月了,明年夏天我再给你冰果汁。”
年轻女子沉默片刻,还是端着碗中牛奶,为难地昂头喝尽……
“子桓,如果,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你会不会、难受?”
端着牛奶碗转身离开的男人闻言一僵,霎时红了眼眶,张了张嘴,半晌,才背对着妻子,艰难地用着温和轻快的语调回答:“我、不难受啊,阿贞,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
说完,快步离开了东厢房。
进了厨房,将碗泡进水瓢中后,才无助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轻声呜咽起来:“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阿贞,只要你开心、就好……”
而东厢房靠在窗边的女子却在此刻,目光愈发深沉。
低头抚了抚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女子面无表情地喃喃道:
“你看,你父亲也不是这么在意你。没有爱情的结合,即便有了产物,也是个不该存在的孽种……”
“他不在意你,不在意与我的孩子……呵,口口声声说着爱我,会照顾我,对我好。可如今,我要舍弃你,他却毫不伤心难过。他也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喜欢我啊……”
“男人,都是骗子。留下你,你以后也不会得到父爱母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