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个没有未来的鬼魂,他回不到阳间,我们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
我怕死了,扑在他怀里哭得很伤心,很久,他才又安慰我说,别哭了,如果他有幸逃过那一劫,就来现实找我。
我一直记得他和我的这个约定,我死里逃生清醒过来后,也一直在等他。一年又一年过去,我真的很害怕那只是一场梦,害怕我找不到他了……
直到,我跟着我爸去潮生哥家里办事,见到潮生哥……潮生哥的身影真的很像梦里那个男人,而且潮生哥右腕上也有一颗小黑痣!
更巧合的是,我十二岁那年,出事的那段时间,潮生哥也从山上摔下来昏迷了将近半个月,我梦里的那个人肯定就是潮生哥!”
我怔愣了许久才消化完她告诉我的这堆信息,讶然道:
“所以你是因为,你梦里那个对你很好的男人可能是宋潮生,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宋潮生辜负伤害你?”
银杏笃定点头:
“他就是我梦里的那个哥哥!身影相似可能是凑巧,那右腕同一个地方有小黑痣呢?
我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他也在同一段时间摔下山坡陷入昏迷,这一桩两桩都吻合,肯定不是碰巧!
他就是在梦里救我的那个男人!
而且我还发现,他现在年纪越大,越成熟,声音也和我梦里的那个哥哥越像。
一定是他,肯定是他,他真的信守承诺回来找我了!他现在处处看我不顺眼,疏远我,肯定是因为他忘记我俩在梦中的经历了!
我问过我爸,我爸说两人同时昏迷同时入梦,的确有可能赶上什么机缘坠入同一个梦境,只是有的人体质特殊,在苏醒后能记得梦中的事,有的人八字轻,就会记不住。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他记起我……就算他一辈子都记不起那些事了,也无妨,只要我还记得就够了。”
银杏握住我的手,认真且伤感道:“镜镜,他救过我的命啊,我在十二岁那年,就已经认定了他。”
我望着她充满期待,渴望我能理解她的黝黑眼眸,无奈哽住。
沉默良久。
那场梦,究竟是银杏命定的姻缘,还是……银杏执念太深,过于执着梦中虚构出来的人物?
……
月亮升起来时,我拎着清理好的两条大鲢鱼回家。
银杏与阿乞在前面做游戏比谁跑得快。
我跟在他们身后,慢悠悠地迈着步伐。
今天一天,都没有看见那条冷血蛇了……
是真的走了吗?
不对,他走了我应该如释重负才正常。
他离开,就代表他和那个蛇女的确是情侣……
他们只是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生活了。
什么演戏气我,只是我的臆想。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误会……不过是冰冷残忍的现实、瞒不住了而已。
他走了我该庆幸,至少早早发现真相从中脱身,好过深陷其中再强迫自己放下……
真到那时,我恐怕得承受比现在痛苦一万倍的窒息感。
我长舒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回家将两条鱼一条糖醋一条做辣子鱼,银杏和阿乞晚上在我家陪我吃饭。
两盘鱼端上桌后,阿乞吹吹被烫红的指尖,好奇问我:“镜镜姐,帝君呢?”
银杏率先拿起筷子尝了口辣子鱼:“对啊,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他老人家,他又出门办事了?晚上还回来吗?”
我面无表情的给银杏盛饭,“不回来了。”
银杏啧了声,没懂我话中的真正意思,调侃道:
“镜镜你这样不行啊!你老公夜不归宿你都不管,男人这种生物,容易得寸进尺。
他一次两次夜不归宿你不计较,以后他就会默认你不约束他夜间行动,就会更加频繁且肆无忌惮的每晚出去鬼混,到时候你再想管可就难了!”
我把米饭放在银杏手边,淡淡道:“他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以后都不再回来也不能纵着他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