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阿乞上山采草药去了。
估摸得中午十一点左右才会下山回家。
没找到李大叔,我倍感失落地站在银杏家门口,消沉了好一会儿。
可碰巧的是,我竟在打算原路返回时,撞见了大老远从隔壁村子赶来看望李大叔父女俩的宋潮生。
刚从大城市回来的宋潮生年轻气盛风华正茂,浑身都散发着自信潇洒的光芒……
与我打照面,四目相对的那一瞬,西装革履的宋潮生惊讶得愣了愣,但很快就回过神认出我,眼下一喜激动唤道:“小鸾镜,是你!”
忙将右手提的礼品转放进左手,和左手的礼物包装袋一起拎着。
腾出手来亲近地握住我胳膊,“还真的是你!四年没见,小鸾镜长大了,也长开了,比当年更漂亮了!”
我迎上他目光中的欢喜诧异,忍着体内不适,勉强朝他抿唇浅笑,客气打招呼:“潮生哥,你回来了。”
宋潮生点点头,想了下,又忙将手里一份礼盒翻出来递给我:“呐,潮生哥特意帮你挑的!”
“这是……”
我看着他送过来的礼盒迟疑不接,他却硬将东西塞进我手里,满眼期待地催促道:
“先打开看看,潮生哥可是跑了好几家店才买到天然无暇的这东西,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拿着!和潮生哥客气什么?你连潮生哥的礼物都不要,潮生哥可是会难受的!别辜负了潮生哥一番好心意!”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自是不好再推辞。
天然无暇的……什么?
我好奇地接过礼盒,轻手打开礼盒的盖子。
这才发现,盒子里放着一串红彤彤的玉珠项链。
看这珠子的成色质地,似乎是南红中的锦红!
明艳温润,醒目张扬。
“这是南红珠子。”宋潮生眉眼含笑格外热络的温声和我解释:
“我在我一个爱收集玉石文玩的朋友那见过一块漂亮的南红原石手把件,看见它的第一眼,我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你的影子。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红色很衬你。”
垂下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两遍,他一脸真诚道:
“你今天这身鬼师服饰,红衣黑纱,很美。
我在我朋友那见过南红后,正好我爸妈催促我回老家办事,我就想着回来前,在省城给你带样礼物。
从他那离开,我就直奔玉石珠宝店去了,只可惜这种好料子很难在现在的市场上轻易买到。
我连跑了三天,进了三十多家店,都没能碰上真正的纯天然南红。
珠宝店里的南红要么是普通玛瑙,要么是造了假,如果没有我那个行家朋友在手机那头给我掌眼,我还真会被市场上的假冒伪劣南红给骗到。
好在,我朋友知道我在找南红,没几天就从他文玩界大亨好友那里得到了省城哪家店有高货南红的确切消息,我开车连夜去那家店找老板商量价钱,最终总算成功拿下了这串南红。
那老板说,这锦红是南红中的极品,料子稀少,一年内大厂做出来的项链成品更是屈指可数。
还好我去得早,不然这锦红第二天一摆上展柜,不到半天肯定就被人收走了。
鸾镜,你快戴上,让潮生哥看看。”
我知道南红料子的珍贵,这串锦红无论从色泽还是工艺上来看,极品中的极品,我虽常年身处大山不与外界接触,但我们山里也是通了网的!
这串南红项链放眼下的市场上,至少得小十万!
我们这些居住在深山老林里的远古族落,多少族人一辈子都挣不到十万块……
“这太贵重了。”我合上礼盒二话没说就把东西退了回去:“潮生哥,我是个粗人不懂赏玩这些,你还是把项链拿回去吧。”
宋潮生反手握住了我的手,目光深长地凝望着我坚持道:
“送给你了,就是你的!哪有送人的礼物再收回的道理。再说,这点小钱在潮生哥手里,不算什么。
潮生哥如今在省城做大买卖,一个月的成交额都好几十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