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裂声:“小西。”
“啊?”
“实在不会说话,你可以把嘴闭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嘴巴讨嫌。”
我没脸没皮地推了他老人家一把:“哎,咱俩这交情,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
“本尊、习惯不了。”他放下酒盏站起身,负袖面向汤汤冥河:“本尊听说,天道给你也赐了个婚约。”
我拎着长剑,徒手掰弯它,“你说这天道是不是想卸磨杀驴,我们才消停下来享几年清静,先逼你娶媳妇,再逼我娶丈夫……”
墨衣男人揉了揉眉心:“你那是嫁!”
我执拗争辩:“嫁什么嫁,他嫁我还差不多!他那个破蓬莱有我家大业大吗?”
“他,品性甚好,有容人雅量,你与他若真能缔结良缘,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算了吧……我俩前几次见面,发生的事,都不太好。”
“你与他见过了?”
我漫不经心点头:“第一次是在天河边,他在施法救一条鲤鱼仙。”
“嗯,他向来心怀慈悲。”
“我以为他在干坏事,一脚把他踢天河里去了……”
“……”
“第二次我爬树摘果子,不小心从树上失足滑摔了下去,衣领被树枝挂住了,害我被吊在树上晃了好半晌,正好他从树下经过,我就拿果子把他砸晕了。”
“……你砸他作甚?!”
我理直气壮道:“我好歹也是上古正神!被挂在树上荡秋千,我不要面子啊!”
“……”
“第三次他来我的神宫拜访,青鸟那瘪犊子非要自作主张给我们制造什么浪漫惊喜初遇,我正带人在蟠桃园摘桃子来着,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得差点原地厥过去。
我想着,从前是我见过他,知道他的身份,他虽然也见过我,但是却不知道我的身份,他要是知道和他定亲的人是我,他不得把我的神宫给拆了!
为了我的生命安全起见,我只能趁他不注意又把他一脚踹河里了……”
“你又踹他干什么?!”
“那那那,蟠桃园里正好有条河,他又站在河边,我为了不让他看清我的脸,只能出此下策了……”
墨衣男人哑了半晌,才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本尊一时竟不知……是该说你欠,还是该说他……活该……”
我蹲在石头上拿剑往地上杵:“反正我现在已经把他得罪透了,咱俩迟早是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你放心,肯定成不了。但我比你好些,那家伙暂时还没给我戴绿帽子的迹象。”
说着,我提起手里的剑厚颜无耻地拽了拽他袖子:“这剑不错哎,给我呗。”
墨衣男人赏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死缠烂打,夹着嗓子恶心他:“师兄~”
“……”
“长烬~”
“……”
“烬烬~”
“……”
“烬哥哥~”
“滚!”
他忍无可忍一记佛山无影脚——
哎,亏我躲得快。
没被他一脚扫进冥河里。
既然他软的不吃,就休怪我和他来硬的了!
我气鼓鼓地提剑站起身,一手握着剑尖,一手攥住剑柄,稍一用力,长剑弯成弓型。
“给不给我?不给我我就带着你的破剑同归于尽!”
墨衣男人不语,只一个劲用看傻子的眼神瞪我。
好啊,这是要逼我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我双手用力,但听嘎嘣一声,长剑被我折成了两截。
“好了剑断了,东西是我的了,哎——师兄你也知道,这种高阶神剑只有我会修,看在剑折了的份上,师妹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师兄这份礼物。啧,师兄真客气,每次师妹来都要送师妹好多礼物!”
但,这次的师兄,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许多。
许久,墨衣男人才收回嫌弃目光,广袖一挥:“行了,你现在又得罪东王一次,等着他将你的神宫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