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青漓可是活了很久的大妖,三百年前靠神明出手才能镇住他,他的修为不知道要比山里那些野仙高上几百倍,连最凶猛的灰狐仙在他面前也只有挨抽的份。
就算有另一重马甲,也实属正常。
我们俩现在虽然有夫妻之名,但我和他只认识不到一个月,这半个月的时间于他的千载漫长妖生而言,或许连弹指一挥间都算不上。
我还不够了解他,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够长,过去这几千年,他的身上肯定发生过很多事。
我现在连他合格的妻子都算不上,凭什么窥探猜测他的过往,凭什么要求他把自己的从前事无巨细地全部向我坦白交代。
换位思考一下,我也不可能把我前半生所有经历告诉一个虽然性情温和、待我真心,但和我只认识几天的男人。
一是不够信任,二是……相处的时日太短,还来不及说。
所以,我没有理由怀疑揣测青漓。
不管他是不是妖,只要他不吃我,他是何身份对我来说都毫无区别。
想通这些事后,我起身给神龛里的大人重新上了三炷香。
在我突然掌握那些阴阳鬼术的同时,我也知道了和这位镇山龙神建立联系的办法。
是扔圣杯。
与道家弟子寻求祖师爷帮助的办法一样,祖师爷与镇山龙神从始至终都是不露面的,只会用香火及圣杯传达神意。
这种法子是麻烦了些,我原以为,好歹会托个梦……哎,没办法,谁让龙神是神呢。
看来以后有困难还是找青漓方便些。
我花了一夜的时间将鬼师的阴阳鬼术勉强消化了六七分,剩下的高深秘术,还需要慢慢参透领悟。
不过,已经够用了。
至少我现在掌握的鬼术已经足够我自保了……
次日,我早就料到那条死狐狸在得知他没算计到我以后会再来找我麻烦,所以我提前在院子里布了几道简单的机关。
死狐狸比我预料中的,来早了几个小时。
天还没暗下来,夕阳还是金灿灿的,我在房间里静心打坐,就听见窗外的竹子机关噼里啪啦一通响。
显然是谁进院子触发了那些暗器。
我清楚光靠那些简易的机关暗器是伤不到那条死狐狸的……但我还有后手。
我在最后一道机关里藏了一道鬼符。
鬼符驱鬼伤妖,我刚成为鬼师死狐狸肯定会对我放松警惕,算不到我上来就用鬼符招待他。
只要他被鬼符伤到,就算不褪一层皮,也要疼上半个月。
果然,没几秒,死狐狸砰地一声撞门摔进了屋,被泛着金光的鬼符伤到了肩膀。
半条胳膊都是血。
我趁机立马起身施法想用阴阳鬼书对付他,但,法印结了一半,我体内的鸳鸯缠就又发作了……
且这次发作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两秒内我就被强烈的酥麻燥热给逼得四肢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头晕目眩地后退几步,我心慌意乱伸手扶墙。
可人却在下一瞬被一道同样滚热的身躯给强行按在了墙壁上……
男人口中吞吐的浊息烫得我心乱如麻,煎熬得生不如死……
酥麻感窜至指尖,连指甲都麻得恍若过电。
好想……
不,不能想!
双手被男人擒腕压在耳畔,长相妖异的狐眼男人低嗤讥讽:
“你好得很啊!一夜未见,都会用鬼符了!敢伤本王?真以为本王收拾不了你?不想让别人碰你身子,你想给那条蛇守身如玉?本王偏不如你愿!”
他说着,轻佻的言语灌进我耳中,像勾魂的魔音一般,疯狂催着我体内的鸳鸯缠发作。
我满头热汗的咬舌想反抗,可这回,无论我如何折磨自己,都感受不到一丁点疼痛了……
反而体内的酥软感更强烈。
难受,喘不上气,想寻找解脱……
恍惚间,我甚至将他错看成了青漓……
“青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