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面色略变:“Arden不是有车吗,直接让Arden开车送,你们还等什么,救护车需要时间,人命关天。”
汪水也是二十二三的小年轻,着急忙慌的,听了这话才赶紧说:
“好,我马上去。”
但虞婳不知道作为情敌,Arden会不会施救。
对面的游辞盈也察觉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声音都迟钝了:“……怎么了?”
虞婳字句清晰告知她:“况且晕倒了,在研究所,现在我让Arden送况且去医院。”
游辞盈面色一下就变了,她抓起包就往外跑。
等两个人持续和汪水联络,赶到医院的时候,况且正在打点滴,脸色发青地躺着。
医生正在和汪水交代:“工作再忙也不能这么连轴转,他太缺乏睡眠了,这样会猝死的。”
连轴转?
虞婳给项目的时候明说要做一个季度的,怎么都不可能赶成这个样子。
但只须臾,虞婳就想到他这么急着赶项目的原因。
幸好Arden立刻送人过来,她调了办公室监控才发现,Arden的确一直在调机器,背对着况且,况且在电脑前作业,忽然就晕过去了,Arden完全没发现。
还是汪水进入办公室才发现的。
叫了Arden后,Arden过来打电话和叫人,把况且抬走。
虞婳只能庆幸,幸好Arden不是有心,不然组内又是腥风血雨。
让汪水和Arden先回去,她陪着游辞盈在医院等了五六个小时,况且都没有醒的征兆,还好生命体征是稳定的。
快十二点了,周尔襟给虞婳打电话,问她需不需要找其他医生,或者他过去。
虞婳才想到周尔襟应该等急了,毕竟她只发了一句陪学生在医院看病,就没有再和周尔襟发消息。
她起身,放轻声音和游辞盈说:“我先回家,你在这里如果熬不住,可以在陪床上休息,我也请了护工,医生说了,他最多睡十几个小时就会醒。”
“好。”游辞盈应她。
虞婳轻手轻脚离开。
一到楼下,就看见了周尔襟的车,一辆磨砂黑的法拉利SF90停在路边,奢侈低调又帅得过分,路过的人多少忍不住看过去。
虞婳走过去,刚到驾驶室旁,车窗就降了下来,露出周尔襟那张比法拉利还法拉利的脸。
在月色海风里,她小脸莹白,弯着腰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连上你手机开了定位。”男人漫不经心提醒。
虞婳浅哦一声,她纯朴真诚地看了一眼车,拽着包带小声实话实说:“开辆这么骚的车,我还以为谁呢。”
周尔襟轻嗤一声:“想是谁来接?”
虞婳踏实应:“肯定是钱学森钱伟长冯如孙家栋郭永怀王永志。”
周尔襟坐在原位岿然不动,笑意浅薄流转:“暂时先是我,那几位我试着帮你联系,看看明天能不能来接你。”
“那你明天记得。”她也忠厚老实地退而求其次地应下。
绕过车头去开副驾驶门的时候,她都抿唇忍了顷刻笑意,才打开车门坐进去。
周尔襟把车门锁上,磁性如酒液滚浪开的男性低音在车里,如立体声包围住她:“安全带。”
虞婳伸手去拉,要扣上的时候,周尔襟的手搭在扣眼上,淡定看着前方,但就是不让她扣上。
虞婳迟疑说:“你干嘛……我们不是回家吗?”
“在家里苦等六小时,又凌晨开车来医院接你,小周尔襟累了一夜了,他不应该得到点什么吗?”他偏过在夜色被蛊惑得有些暧昧的俊脸,恣慢看着她。
“……你要什么?”她弱声弱气老实问。
自称小周尔襟的男人还缱慢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你觉得?”
她认真考虑了一下,又低头扣手,又看了一眼法拉利车窗的防窥膜,周尔襟就看着她犹犹豫豫的。
最后她还来了为难的一句:“不好在车里吧,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