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车,周钦拿了一件自己的风衣,想给虞婳遮一下脏污的裙子。
但只是瞬间,他望而却步,只能说一句:“我陪你上去吧,会所那些人不一定认识你。”
虞婳的确不确定只见过她一次,会所会不会确认她是周太太,从而提供服务。
决策之下,她和周钦隔开起码三步的距离,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但是周尔襟没有消息,虞婳莫名心跳跳的。
终于,她在电梯里消息给周尔襟:“哥哥?”
等了好几分钟,对方没有回应。
按道理来说,他现在应该不在忙,这个点不是谈生意的点。
她也只好想着他可能在应酬,出去谈事,时间不能自主。
进入会所,没想到周钦还没开口,工作人员一下就认出了她,笑逐颜开迎上来:
“周太太,您好久没来了。”
这声招呼响在周钦耳边,但他更清楚这声周太太,不是他的太太。
他自觉退后一步:“我先下楼,在车库等你。”
“不用等了,我等会儿叫司机来接,你回家吧。”
虞婳却淡淡道。
周钦只能咽下那些翻涌的情绪,竭力表现得平常:“好。”
他看着她进会所走廊的背影,终于抬起像是灌铅一样重的双腿,抬步离开这个好不容易又能见到她的机会。
虞婳换了干净衣服,又叫了司机来接自己。
但是一路上,她心里都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安稳。
她素来不是信玄学的人,可周尔襟出门在外,她竟然都无法免俗被搅乱心境。
她用副驾驶的镜子照着自己鼻梁上那一点小痣,浅又清晰的一个点。
疾厄宫。
前面两个字听起来都不像是好事。
但没想到,刚回到家正在换鞋的时候,她在玄关偶然看了一下手机,就现手机屏幕亮了,已经收到了周尔襟的回信。
解锁后点开,现他就回复了两个字:
———“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