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婳在原地待着,周尔襟不出来,她也没事做,她干脆从通道下去,去自己房间洗了个澡。
等周尔襟从浴室出来,虞婳已经穿着睡衣在书房里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微微皱着眉头一直在写代码。
他走到书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稳重严肃的,像以前那个不苟言笑的形象,更像长辈而非同辈。
虞婳以前都不敢轻易和他开玩笑。
周尔襟忽然说:“不要偷看我了。”
虞婳淡淡说:“1o6,72,95。”
周尔襟放下书,无奈笑着,轻声细语问:“怎么还变了。”
虞婳打着代码,长椭圆金丝眼镜后的浅眸清明:“穿成这样比较明显点。”
周尔襟有意问:“是见到好看的男人都会在心里目测吗?”
虞婳不直面回答,反而继续无情道:“1o6,72,95,2o。”
听见那个最新的数字,周尔襟都垂眸无奈:“婳婳,怎么这么坏?”
她打完一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又认真问他:“这就算坏吗?”
“那你平时会这样看其他男人吗?”
周尔襟却继续温声问。
虞婳不回答。
但她不回答,答案就尽在不言中。
周尔襟感慨:“婳婳,真是出乎意料。”
虞婳却忽然说:“但你是我第一个这么目测的男人。”
周尔襟沉思片刻,不得其所,还是问她:
“为什么?”
虞婳思索片刻,还是坦白告诉他:“因为你是我生活中第一个见到身材这么好的男人。”
她眼睛认真,浅色的眼眸明明靡艳,却正气直白,像个实话实说的老实人。
越是老实,越是显得她的审视灼热。
她会这样看他,视角可能和原先想的远远不一样。
气氛暧昧得似乎有游动的水波在空气里飘。
周尔襟浅笑着问:“你是什么时候目测变得很准确的?”
虞婳也诚实答:“从我天天画图开始。”
但她从上本科的航空航天专业的那天起,就应该经常开始画图了。
周尔襟端起热茶,恍然大悟一般,说话却不紧不慢的:
“我说你怎么在和我约会几次后就答应我的联姻。”
她却说:“答应和你联姻不是这个原因。”
周尔襟:“嗯?”
她抬眸直视他:“答应和你约会才是这个原因。”
明明是并不燥热的季节,室内好像都有热浪慢卷。
周尔襟浅笑一声:“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虞婳一直看着他,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地问。
周尔襟徐徐说:“原来是靠这个吸引你的。”
他似有所感:“早知道应该练成12o,7o,1oo。”
虞婳条件反射:“不要那么大的屁股。”
周尔襟:“?”
她好像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激烈,她又讷讷说了一遍挽尊:“不要那么大的屁股。”
但这句话本身就很怪。
尤其被她重复说出来,周尔襟端着茶杯,一直看着她轻笑。
像是什么怪谈。
虞婳的脸有点红,她故意往前坐了点,让电脑屏幕挡住她的脸。
尴尬得伸手抵着额头,细指穿入自己头里。
早知道不说了。
虞婳几乎想拿个纸箱子罩在自己头上,好让形势没那么窘迫。
好不容易勇敢一次,结果又丢人了。
周尔襟的态度却很和缓,在她对面轻笑着低声说:
“怕什么,审视我没关系。”
“以后还可以审视,我是你的自己人。”
他语气悠悠,完全不让人紧张,接住她的情绪。
虞婳稍微没那么窘迫了,但还是艰涩为自己辩护:“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人,今天就是想调侃你一下。”
“那调侃得挺好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