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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前,他站在床边,目光缱绻看着她,忽然同她道晚安:
“今天很开心。”
虞婳不解,都这么多插曲了,他又被烧眉毛又被人工湖弄脏,她倒是被他哄得很开心,但他为什么开心:
“为什么?”
他站在灯光下,温声说:“有一年,你和别人去野营烧烤。”
虞婳微滞。
周尔襟徐徐说:“那一年我很想去,你礼貌问过我一句尔襟哥哥要不要一起去,我想答应,但被打断了一下,没有去成。”
同他对视良久,虞婳才忽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是跨年的时候。
很多认识的人一起吃饭,还有她和周尔襟的同辈人,许多都是合作商或者股东的孩子。
大家忽然提议去烧烤露营看日出,她本来经常被忽略的,但周钦立马说要把她一起带去。
可是说来说去,没有人问周尔襟。
那时周尔襟就在旁边,她如果不问一句,也不太好,看大家都好像忽略了这个大哥,她有意问他,是否要和他们一起露营。
那时周尔襟的眼神就已经是城府深沉,难以捉摸他情绪的了。
周钦一句打断,说:“大哥才不和我们一样这么幼稚,大哥还得陪爸妈。”
周尔襟也没有反对,而是温和说:“你们去吧,注意安全。”
那时她以为他不想要去,但是没想到,他是想一起去的。
暖融融的灯光下,周尔襟凝视她慢声说:“今天哥哥不用羡慕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