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仔细看,才现透蓝的外焰很高,隐藏在夜色之下。
还挺危险的。
周尔襟现他那边的一直没熟,是炭火不太均匀,他用炭钳仔细去夹炭,欲令炭火更均匀一点。
这动作很正常,但虞婳想到这炭火外焰一点都不明显,还是出于谨慎考虑:
“你别拨了,就这么烤吧。”
话音刚落,周尔襟的额忽然被烧了一下,虞婳下意识立刻用湿毛巾摁在他脸上死死捂住,要隔绝氧气和火接触。
周尔襟想说话但说不出来,虞婳捂得他眼前一黑,嘴也被她捂住。
好一会儿,虞婳才松开手,周尔襟的脸倒是除了有点白外完好无损,但他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一会儿。
虞婳关心他:“你有没有烧到。”
周尔襟劫后余生,反而温声逗她:“差点你就可以找个新老公了。”
虞婳弱弱说:“都叫你不要撩了。”
他还能豁达温柔说:“人生在于尝试。”
她仔细看了一下周尔襟,忽然现他眉毛被烧了:“后天就婚礼了,你眉毛——”
周尔襟不解:“怎么?”
虞婳拿手机调出自拍模式凑到他身边给他看,但虞婳凑到他身边快和他贴脸了,周尔襟很顺手地点了拍照。
正面补光灯一闪,想让他照照镜子的虞婳:“……”
相册里立刻多了一张她和周尔襟脸贴脸的自拍照。
她还是耐心纠正:“……我是让你看看你自己的眉毛。”
周尔襟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或是想骗合照,温和从容看着她,同她说:
“凑这么近,我还以为你要和我拍合照。”
“……”
虞婳硬着头皮,“你快看看你自己眉毛。”
周尔襟这才接过手机认真看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现他眉中断有一截眉毛被烧得有点卷曲,眉中线都往上扬了。
虞婳看着他剑眉中段野生得像青草,显得根根眉毛更分明了,有点像张飞眉。
因为他本身好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点点变化也太新鲜,甚至她觉得还挺好看的,但她现在不信自己,觉得很有可能对他有滤镜。
周尔襟看着自己野生的张飞眉,还认真观察了一下,长指指尖轻抚那一片区域。
虞婳的声音像被揉扁搓圆的面团,语气温弱:“你看…这下婚礼拍照片不会受影响吧?”
周尔襟长指穿插入间往后拨,把自己的头一下就捋成婚礼会梳的背头,观察镜头里的自己。
虞婳看他好像完全不担心:“你干嘛呢?”
周尔襟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却对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左右观赏。
片刻,他风轻云淡地说出一句地动山摇的话:
“感觉自己更帅了。”
把原先担心的虞婳整笑了:“?”
周尔襟还逗她:“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虞婳老实追问:“什么?”
周尔襟从容淡定说:“这叫我们的爱火烧眉毛。”
虞婳真觉得有点无助了。
她扶额在夜风里笑着,看着周尔襟,本来不想继续的,但越看他越觉得好笑。
周尔襟望着她,两人相视对笑,他温声细语说:“没事,婚礼那天可以让化妆师补两笔。”
但虞婳看着他的脸,想了想,还是很有良心地提醒他:“…你要不去洗把脸吧,刚刚那个毛巾我还擦了签子。”
轮到周尔襟无奈了,但他纵容又宠溺地说:“好,我去洗脸。”
布洛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了,一团白白的成年小狗跑到花园里,冲着虞婳和周尔襟狗叫。
不知道为什么,布洛芬小时候乖乖的,八个月成年后就变得很跋扈,只要不爽对谁都叫。
此刻看见虞婳和周尔襟两个人大半夜吃独食,从别墅里落地窗里挤出来,跑到两个人面前嗷嗷大叫。
但撒了调料的,小狗吃了肾脏代谢不了。
虞婳面色淡淡:“别叫了,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