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好吗?”
周尔襟却看着她。
虞婳垂下眸:“我还好。”
她一个健全人,当然没什么好说的。
但五个小时前,他和陈女士陪陈粒青吃过饭切过蛋糕。
送陈粒青回医院,他在病房里帮她削苹果解腻。
陈粒青忽然说:“婚礼是不是还有十天?”
不等他回答,陈粒青又说:
“真可惜没有办法去看你和虞老师结婚。”
对方像是不好意思,自己都提了一个自己知道有些过的要求:
“或许,可以婚礼稍微延期,等我手术的伤口好了再过去吗?我和虞老师真的很投缘。”
按理来说,一个救命恩人的请求,只是推迟婚礼,应该慎重考虑。
更何况对方在医院,他在结婚,说起来其实也有些不合适。
但对方没有一定要看他婚礼的必要,却要求推迟婚礼。
等她伤口完全好,起码也要两三个月。
但周尔襟削苹果的手停下来,想起虞婳昨晚说陈恪的话:
……表现得看起来和你的伴侣好,打消警惕好接近你,这样你就会完全对他不设防……对吗?
那时他奇怪,虞婳怎么会对这种微妙的人际关系这么清楚。
她不是这种性格的人。
但那一刻,他意识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