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珠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怨毒和不甘。
该死的！
该死的李平生！
你这个混蛋！
走廊尽头的灯光，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栗无为恭敬的推开一扇厚重的红木包厢门。
“哥，请。”
门内，是一个极尽奢华的巨大空间。
足以容纳三十人的圆桌，此刻却空无一人，高进还没有过来。
刘长明跟在他身后。
眼神却不时的瞟向一旁的栗无为，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有警惕，有审视，也有一丝……不爽。
刘长明深吸一口气：“哥，我……我还是给您正式介绍一下栗总吧。”
“栗总在麒麟市，那可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不过栗总的根基，主要还是在麒麟市周边的几个乡镇。”
“那几个的方，山高皇帝远，情况复杂，栗总能在那里站稳脚跟，一家独大，那确实是手眼通天，非常了不起。”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夸奖。
但每一个字，都在给栗无为划定的盘。
——你很牛逼。
——但在乡镇牛逼。
——这麒麟市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这是一种无声的宣示主权。
他在告诉李平生，也告诉栗无为，他刘长明才是李平生在麒麟市这个权力场上的第一心腹！
然而，不等刘长明再说些什么。
栗无为猛的转过身，挺直了胸膛，声音铿锵有力：“哥，我不管什么乡镇，也不管什么市里，只要哥您一句话。”
“今天晚上我栗无为就能把所有的人，所有的家当，全都从乡镇拉到市里来。”
“还是像以前一样，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刘长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明晃晃的表忠心啊！
刘长明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我怎么办？”
是啊，你栗无为把人都拉过来了，你来当这个冲锋陷阵的马前卒了。
那我刘长明呢？
我这个一直跟在哥身边的人，又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