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只知道,我女儿还躺在医院里,我不敢再赌了。”
李平生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张兴。
好一个张兴。
想趁着这潭水被搅浑,下场来摸鱼,背后又是谁主使?
“你做的对。”李平生淡淡地说,“那条疯狗,你离他远点。”
谭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最后,就是我们莲花县的县委杨书记,还有公安的刘局长……”
他的语气弱了下去,眼神里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深入骨髓的畏惧。
“……不过,我能理解他们。”
“理解?”
李平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
谭伟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李平生一针见血地戳破了他的伪装。
“你不是理解,你是怕。”
“你还想在这里生活,你的根,你所有的人际关系,都在这片土地上。”
“郭瑾可以被抓走,可以被判刑,但他只是一个人。”
“可他们,是这片天,你得罪不起他们,你怕他们给你、给你还躺在医院的家人穿一辈子的小鞋。”
谭伟沉默了。
每一句话,都扎在他心里最软弱、最不敢触碰的地方。
李平生关掉了录像。
“好,你的情况,我全部掌握了。”
“那个张兴,我会警告他不要找你的麻烦,至于郭瑾,我无权杀他,交给法庭处理。”
“什么时候出来审判结果,那得看法院。”
说完,他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
施逆紧随其后。
两人走出筒子楼,一股冰冷的、带着湿气的晨风迎面扑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
李平生站定,看着远方的天际线,那里正透出一抹微弱的鱼肚白。
“去附近的银行,取三万块钱现金。”
“谭伟家被砸了,妻子女儿都在医院,总得过日子。”
“钱给他,让他别声张。”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