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内分外的话。”
他顿了顿,抬起眼,目光清亮而执着,一字一句道:“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只知道尽责的护卫。我需要的,是你好好活着,陪在我身边。”
这话语中的意味,已然超出了主仆,甚至超出了寻常的感激。郑瘸子猛地睁开独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易子川,胸腔剧烈起伏,那只好看的独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有震惊,有恐慌,还有一丝被这直白话语彻底击中心脏的、无法言说的震动。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那颗沉寂了多年、早已如同古井的心,此刻却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激起千层浪,再也无法平静。
就在这时,石屋外传来青枭略显急促的声音:“公子!”
易子川神色一凛,瞬间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他站起身,沉声问道:“何事?”
青枭推门而入,脸色凝重,手中拿着一支细小的、尾部染着一点朱红的竹管。“刚接到外面传来的最新消息,‘血鸦’似乎查到了我们大概的方位,正在这周边山脉加大搜索力度!而且……”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床上的郑瘸子,压低声音,“朝廷那边,似乎有特使即将抵达附近州府,据说是冲着……前朝余孽的案子来的。”
前朝余孽!
这四个字如同冰锥,瞬间刺穿了屋内刚刚升起的些许暖意。
易子川眼神骤然冰冷,握着果子的手微微收紧。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云姨提供的庇护所并非绝对与世隔绝,外面的风暴,正在一步步逼近。
郑瘸子也挣扎着想要坐直身体,独眼中重新凝聚起锐利的警惕,之前的慌乱与震动被严峻的现实迅速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