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变得灼热微红。然后他转向易子川,用一种平板无波、毫无情绪的声音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
“我们会先从你左手中指的指甲缝开始。”
郝先生那平板无波的声音刚落,两名厂卫便上前,粗暴地抓住易子川的左臂,将他冰冷僵硬的手指强行掰开,死死按在冰冷的地砖上。易子川试图挣扎,但冻饿交加、伤痕累累的身体根本无法抗衡他们的力量。
郝先生蹲下身,那双空洞的眼睛近距离地审视着易子川的中指指甲。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专注,仿佛在进行一项精密的操作,而非施加酷刑。
烤得微红的针尖,缓缓逼近指甲末端与皮肉相接的那条细微的缝隙。
易子川的呼吸骤然停止,全身肌肉绷紧,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收缩。他听说过这种刑罚,甚至曾在卷宗中见过描述,但当那灼热的尖锐真正触碰到那极度敏感的区域时,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尖锐到极致的剧痛瞬间炸开!
“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短促惨嚎从他喉咙里挤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了一下,但被厂卫死死按住。
那痛楚并非单纯的皮肉之苦,它沿着指甲下的神经直窜脑髓,尖锐、深刻,带着一种亵渎般的恐怖感,足以让最坚强的人瞬间崩溃。
郝先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手腕极其稳定,针尖继续以缓慢而坚决的速度,向指甲缝深处探入。一种令人牙酸的、细微的刮擦声似乎能穿透鼓膜,直接响在易子川的脑海里。
更多的惨叫声被易子川死死咬在牙关里,化作破碎的呜咽和剧烈的喘息。冷汗瞬间浸透了他本就潮湿的囚衣,眼前阵阵发黑,那温暖的檀香味此刻闻起来如同地狱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