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的人抓住了!”禀报的人,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的声音都快比得上蚊子叫了。
贺兰辞听完下人的话,他脑海里突然闪过易子川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那分明就是个笑面虎,笑嘻嘻地抓住了他们的命门。
屋子里沉默了很久,所有人都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贺兰辞的枪口上,到时候,可就真的是老天爷来了也救不了他们了。
可偏就在这个时候,外头突然想起一阵哀嚎声:“兰辞啊……”
贺兰辞一听这个声音,当下只觉得自己的头都要裂开了,可偏偏来的还是他的祖母,他还不得不见。
“兰辞,兰辞啊!”贺老夫人刚进门,甚至都还看到贺兰辞在那里,就先大哭起来,好不容易看到了贺兰辞,便哀嚎着走到了他身边,“兰辞啊,你爹他怎么好端端的就被大理寺给抓了啊,那可是个虎狼窝啊,你爹他从小锦衣玉食的,哪里受得了那种罪啊,兰辞啊,你一定要救救你爹啊!”
贺兰辞看着面前哀嚎的老夫人,只觉得头痛欲裂,连带着语气都有些不耐烦了:“祖母还有功夫担心父亲锦衣玉食受不了罪?祖母可知道,若是大理寺真的查出点什么东西来,别说父亲了,就是祖母你,也得换上草鞋流放去岭南!”
一听这话,方才还在哀嚎的贺老夫人,脸色突然一白:“什么?连我老婆子都要去流放?啊!那可如何是好,我这把老骨头,若是去流放,那,那哪里还有命在!这可不行,这可不行啊兰辞,你快想想办法,我们这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你了!”
贺兰辞听着贺老夫人的声音,只觉得头越来越痛了,他心里也火急火燎的,他也在想办法,可眼下,耳朵里都是老夫人的哭嚎,闹得他越发烦躁:“来人,送老夫人回去休息!”
“兰辞啊,你可千万要想想办法啊……”
贺兰辞厌烦地转过身去,直到贺老夫人被下人劝走以后,他才撑着额头坐了下来:“我母亲呢?”
“夫人听说,侯爷被抓走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便去了佛堂!”婢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贺兰辞闭了闭眼,良久以后,起身要往佛堂走:“拜佛拜佛,若是佛祖有用,那个老不死的怎么可能会被抓走!”
当贺兰辞走到佛堂的时候,却被贺夫人身边的管事拦住:“公子,夫人说了,她今日要念经赎罪,谁也不见!”
“你去告诉母亲,若是他不见我,等到大理寺敲了惊堂木下来,我们全家都要完蛋!”贺兰辞心中气闷,忍不住大骂道。
管事看着面前的贺兰辞,眼中有种旁人都看不懂的怜悯感:“夫人说了,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侯府应得的报应,夫人说了,公子继续挣扎,也不过就是强弩之末,侯府的气数已尽,没人能救得了侯府!”
“所以她便要看着她唯一的儿子去死吗?”贺兰辞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管事,“他可是我娘,我是她亲生的儿子,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
管事看着双目赤红的贺兰辞,忍不住叹息,随后说道:“公子,夫人不是给你指过一条明路吗?”
贺兰辞抬头看着牌匾上描金的字,冷笑:“让我以庶民身份,走科考之路,这就是他给我的一条明路?我生来就是未来的永昌侯府,我为什么要跟那些庶民去挣一个举子的名头,然后再从九品官一路熬上来,凭什么!”
“公子的外祖,就是这样一路熬上来的!”管事眼中的怜悯逐渐被鄙夷替代,“公子的外祖,天子门生,夫人看在母子缘分上,已经给公子指了明路了,公子既然不愿走,那也没必要来见夫人了!”
“好,好!”贺兰辞怒骂,“我还就不见她了,我就是要她亲眼看着,我怎么继承侯府,怎么光耀门楣!”
管事看着暴怒的贺兰辞,如同入定般,缓缓垂眸。
贺兰辞怒极,挥袖离去。
“立刻派人去查,晨光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把他救出来的,他又为什么回去司阁赌坊的,还有玉婷……”贺兰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