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易拉罐,接着咕咚咕咚地往嘴里灌,可那些酒液真正喝到嘴里的反倒很少,渐渐的那身红裙的前胸也被染湿了,勾勒出一道姣好的曲线。
张述桐静静地想,若萍说的没错,大家都长大了。
“你看啊,杜康甚至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她眨了眨眼,“说不定是我想独占那只狐狸呢,你们都以为它是一块石头了,但只有我知道它还有用。”
“当初你是怎么受的伤?”张述桐只是问,“杜康说的不算清楚,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时间,圣诞节以前吧,地点,就在这座老屋里,房子塌了。”
“你正好碰到了那个男人?”
“是他一直在盯着我,但事后才意识到。”若萍摇摇头,“用你那时的话说,既然有五只狐狸,他可能是想看看我们手里有没有其他狐狸的下落。”
“他后来出现过没有?”
“没有。”
张述桐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我知道的都说了,剩下的我也不知道,当然信不信随你。”若萍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回去了。”
“我今晚不回去了,还有点事。”张述桐看了眼时间,“你心里好受点没有?”
若萍闻言一愣,似乎懒得再说什么:
“幼稚。”
“那就是还有话藏着没说?”
“你烦不烦?”她突然低吼道,“我说了我没事我没事我没事,张述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撒谎?”
张述桐直视着她的眼睛。
“你!”
“你的大腿上,左腿,”张述桐轻声说,“全是伤疤。”
“你什么时候……”若萍一瞬间有些慌了。
“在快餐店的时候。其实不光是这里,当初你在隧道里碰了头,连饭也不吃,就是因为有东西掉在脖子里了,说什么都要回家洗澡,哦,还有那身白色的羽绒服,”张述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可能忘了,但我记得很清楚,每次干活的时候都要和我换衣服。
“然后就是今天,明明出了一身汗,按说从山上回来第一件事你就该洗澡,你明明是个有洁癖的一个人。还有,为什么要穿一身红裙子,当然这些可能有点牵强,反正你腿上的伤我看到了。”
若萍按住裙子,下意识转移话题:
“有没有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人有病吧你,看我大腿干什么?”
“你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过得很好就好了。”张述桐叹了口气,“可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