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
“小伙子,要心诚。”
张述桐回过头,是个不认识的大叔,那几名香客里还没有离去的一员。
大叔穿着一件花条纹衬衫,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将一块木牌系在许愿架上,对方腆着肚子、虔诚地摆了摆,才瞥了自己一眼:
“人家姑娘不愿意搭理你就回去吧。”
张述桐有点尴尬,心想您许愿的时候还注意着我和路青怜。想来心也不是很诚,他点点头称是,大叔又嘀咕道:
“何必呢,开始我还以为你还真有点执念,结果又不烧香又不还愿,敢情是来搭讪的,那你可找错地方了。”
“……”
“不过我怎么就不能被请去殿里坐一会呢。”大叔狐疑道,“怎么就你特殊,你是不是捐款了?”
“……我们是同学。”张述桐无奈道。
“少扯了。”谁知大叔根本不信,“光我知道的,人姑娘在庙里待了最少四五年了,哪来的同学,幼儿园的?”
他乐了:
“我怎么不知道这岛上还有幼儿园?”
他操着一口张述桐听不太懂的口音,想来不是岛上人。
“你是说她每年都在这里?”张述桐急忙问道,“那除了暑假之外,其他时间呢,也在庙里?”
“别装了,你自己心里不门清吗,唉,现在的年轻人……”大叔摇摇头,“你猜我观察你多久了?”
“多久?”张述桐下意识问。
“四年了。”他一脸得意,“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我刚才是不是说了,我每年都来这里上香,你猜你每年来的时候我有没有看见你?”
大叔自顾自地说:
“你也别觉得我诈你,这庙已经没什么人来了,只有每年的这天,才算热闹点,年轻人更少,其中数你最奇怪,下午三点多钟,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跑来山上,也不烧香也不许愿,就为了和人家姑娘见一面,见完就走,你俩要是有苗头我也不说啥了,问题是我看也不像啊,要不然你跑出来破坏公物干嘛?”
大叔一指许愿架上的五道划痕:
“这都是你划的,怎么就和一根木头过不去?行了,别傻站着了,马上就要关庙门了,难不成你还准备住在这里?”
“关门?”
“这不快要四点了,”大叔说,“哎我今天没带表,你帮我看看几点了?”
“三点五十。”张述桐念出手机上的数字。
“这么晚了?那我先走了,叔劝你一句,明年别来了。”大叔摇头晃脑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