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没好气地敲了敲张述桐的椅子,这是从前做同桌时养成的习惯,张述桐知道她要出去,自觉让开位置。
顾秋绵哼了一声,长发飘飘地走了。
……
安东尼在思考着今天的“时令披萨”该是什么口味。
这家“格列维特披萨馆”是第五个年头,也是他在中国度过的第五年。
老实说没有太多时间供他思考,因为就在中午餐厅的位置已经全部订出去了,也就代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都要在这间满是烤炉的厨房里奋战。
他整理了一下厨师帽,刚有了一些主意,这时厨房的布帘被拉开了。
“亲爱的,什么事?”安东尼随口问。
一般只有自己妻子会来厨房找自己。
可这次来的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孩。
留着黑色的长发,鹅蛋脸,有着白皙的肌肤和红润的嘴唇,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不说话也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淡的气场,像一名高贵的小公主。
对一名意大利人来说,欣赏与尊重美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安东尼先是一愣,又笑了笑,他对这个女孩印象深刻,倒不如说,谁会对一名美丽的、同时出手阔绰的顾客印象不深呢。
“哦,是你,有什么可以效劳的,美丽的小姐?”他以一口英文说。
至于对方能不能听懂就和他无关了,安东尼其实会说中文,甚至知道“他妈的”是中国的国骂。
可有时候说英语也是让人知难而退的表现,一些人总是觉得“老外”是个很好玩的东西,还挺让他这个老外无奈,有时候搭话的次数多了,会有些烦。
而眼前的女孩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吃饭,却从未和他交流过。
实际上他现在不太想和任何人说话,哪怕是自己的妻子,因为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但良好的素养让他耐着性子放缓语气。
“餐厅里有没有牛柳?”
让他惊讶的是,女孩不假辞色,同样以一口流利的英文问道。
安东尼知道难不住这个女孩了,他干脆换了中文说:
“牛柳?是指嫩烤的腌制过的牛排?”
“差不多,但要把它放在披萨上。”
“哦,你是说今天的时令披萨,当然可以,很棒的创意。”安东尼恍然大悟,这种能提要求的披萨的价格当然也不是固定的,他打个响指,“我的荣幸,我正不知道该做什么。”
现在他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很新鲜的构想,一些红列斯特奶酪,提供浓厚香醇的底味和色泽,一些水牛乳的干酪碎,配合咸嫩的牛柳,再加一些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