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道:
“我是庙祝。我的母亲,也是。”
“这些事连你奶奶也不知情?”
“奶奶说那是一场意外,不过我还记得,她在生前曾想过离开这座岛,跟我的父亲一起。”
“然后呢?”
“‘意外’发生了。”
“庙祝不可以出岛?”
“起码庙里的规矩是这样。”路青怜主动结束这个话题,“时间快到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张述桐正在检查木桌的夹层,很可惜那真的只是一张木板。
“我有一个新的想法。”张述桐说,“开始我觉得是这个人在这间地下室整整观察了老宋四年,但后来发现未必,既然已经回收了泥人,他没理由会待这么久,屋子里的灰尘也证明了这点。
“更大的可能,是他当初为了寻找泥人的线索,才把目标放在了老宋身上。”
“但这又带来一个新的问题,老宋当初住进来完全是偶然事件,是他觉得东边的屋子阳光最好,可地下室的诞生恐怕要追溯到上个世纪,总不可能为了观察老宋,早早地建了这么一栋宿舍楼。
“我是说,这个待在地下室里的人,和当初建造宿舍楼的人,未必是同一个。
“所以,建这么一栋奇怪的建筑,本身也很奇……咳……”
路青怜嗯了一声,正要说话,随即皱起眉头:
“你又在干什么?”
张述桐正在大口呼吸着,就在刚才那个该死的感觉又回来了:
“有点喘不上来气……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没有,如果感到焦虑就离开,等宋老师提前赶到宿舍,你做的准备等同于白费。”
“你也觉得不该告诉他?”张述桐艰难道,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可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霉味,只让人觉得反胃。
“这种事不需要询问我。”路青怜瞥了他一眼,她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在我这里只有必要、和没有必要,如果告诉他也不会有收获,那就是没有必要。”
她说的毫无感情,可张述桐觉得她的意思不止是表面上那样,更像是在寻找另一种理由。
不过他现在也没空去思考路青怜怎么想的,他的呼吸道和大脑一并发紧。
张述桐不知道是这种封闭的空间唤起了焦虑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可这病实在是耽误事情。
他只好快步走上宿舍,眼前的世界完全换了一副样子——
时值午后,小小的灰尘在窗外涌来的阳光里跳着舞,他直接坐在老宋的床上,用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