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述桐忍不住吐槽,你钓鱼还是跟我学的,能不能别说得自己像个钓鱼宗师一样:
“差不多明白了,担心那条鱼彻底消失了,对吧。”鱼是指禁区里的人影。
“不对。”
“那是什么意思?”
“是我很有可能不会知道那只鱼的存在了。如果再来一次,那个人会不会来岸边钓鱼?人知道,鱼知道,但我不知道。”
张述桐没听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换一个简单的说法,我对你还是有一点观察的兴趣的。”
“你之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吧,昨天下山的时候,为什么?”张述桐后知后觉地问。
仔细想想和路青怜没多少交集,但她对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特殊,起码不像对其他人那样,动不动就是“那个孩子”。
“你想知道?”
“是有些好奇。”
“帮我拿一瓶水,谢谢。”她礼貌地说。
张述桐又走到摩托车上,递了瓶水给她。
本以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回答,谁知:
“你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呢。”她拧开瓶盖,小巧的嘴唇半印在瓶口,唇角勾出一个微妙的弧度。
“‘其他’是指什么,同龄人?”
“其他所有人。”
“呃……”张述桐不解道,“首先声明一下,我这人不算自恋,但你这话听起来好怪?”
“随便你怎么理解了。”路青怜漫不经心道。
“随便你说不说了。”张述桐耸耸肩,怀疑她就是想骗自己跑腿。
其实和她聊天还挺有趣的,反正两人说的都是半真半假的话,没多少心理负担,而且她给人的感觉大多数时候不像这个年龄的女生,成熟冷静。
“要不要再去钓鱼,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张述桐学会了自己给自己画大饼,美好生活就在眼前,“不光是我,若萍和杜康也想再喊你去。”
“不了,”谁知路青怜冷淡拒绝,“替我谢谢他们。”
“你有点绝情啊。”
“你是不是在想,等解决完这件事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
张述桐下意识点点头。
“于你而言回归正常生活是去钓鱼,”她顿了顿,平静道,“但对我来说正好相反,如果不是要找到那个人,我不会在山下待这么长时间。”
张述桐好像明白了。
如